看着漆黑的天空。 「或许吧。」正在用望远镜了望的土田明子答道。 「还有五个地方吧!」仙波直之自言自语道。 在伊豆救出土田明子,来到北高地是11月3日。 从河井保雅留下的地图标志…两个三角点的距离推算出的地域有九个处所。 北海道的日高有1处。 东北的重木有2处。 东北的门有1处。 关东的轻井泽有2处。 中部的上田有1处。 四国的剑山有1处。 九州的长崎有1处。 在这九个地方,已经调查了上田地区、剑山地区和日高地区。 现在,他们来到了五万分之一的地图上称作「门」的地方。 居于北上高地岩泉町的穴目岳就在那里。 他们已经在这一段探查了五天。 还有1-2天探查工作就可结束。 他们打算查完这里后,移到同样在东北的重木,弄得不好,恐怕要被大雪挡
住。 也许正如峰所说的,年内要想结束探查工作没有希望。 「啊,不要急嘛。」峰点了根香烟。 「只要治好广尾志郎的精神异常…」 「对。」峰向土田明子点点头。 「只要治好了那家伙,两亿日元的砂金就到手了。四人平分,每人还能得到
五千万呢。不就成大财主了?」 「广尾说的是1-2亿吧?或许只是1亿呢。」 「那样也有2500万,有那些,还有什么可说的。」 「如果广尾被那帮家伙发现了…」 「问题就在这儿。」峰的脸突然阴了下来。 「啊,大概没问题吧。」仙波插嘴道。 如果广尾夫妇波发现,日本矿床组合和时成东洋的组织肯定会用尽各种手段,
让他们招出隐藏砂金的地点。 那样的话,他们就成穷光蛋了。 探索重水未必能成功。 也许被敌人先发现,也许根本就找不到重水。 和广尾讲好的砂金是贵重的。 广尾夫妇不被发现的自信是有的。 只要仙波、峰和土田明子离开东京,寻找广尾夫妇的线索就断了。 他们会去精神病院寻找,所以,仙波把他们安排在公寓里。 仙波心里没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日本矿床组合和时成的组织都知道仙波他们离开了东京而没追来,这是
一点不安的因素。 仙波心里想,他们留在东京,正在拚命寻找呢。 不过,日本矿床组合以头目牛洼为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因此,可以说来
不及追赶仙波他们。 「河井和原子能会社的尾形宏重为查找铀进山,是在三巢子岳、茶臼台、壕
森一带吧。」明子象是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道。 「听说是的。」仙波点头道。 河井是在乘双翼飞机飞行途中偶然找到了放射能异常带,随后他们对北上高
地进行了空降及地质探测。 两人在进行一星期的地质探测后,尾形失踪,河井一人下山。 下山的地点就是三巢子岳山麓。 由于河井的联系,组织了探索队。 精通专业的通产省地质调查所和原子能会社的职员彻底地搜索了山里,但没
找到失踪的尾形的痕迹。 但搜索队却解开了河井空降实验时记录下的放射能异常现象,随后下了山。 「河井是从三巢子岳山麓出来的,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尾形宏重失踪上了,
或许…」明子眺望着远处的山脉。 「或许…」峰看了看明子的眼睛。 「空降测到的放射能异常带解释为花岗石的绝壁造成的,那也是一支由专家
组成的搜索队呀…」 「…」 「我们会不会被通产省地质调查所和原子能会社的专家们做了彻底搜查这件
事骗了?」明子凝视着耸立在眼前的穴目岳。 「你的意思是…」仙波问道。 「地质专家集团那么细致地搜查,如果有重水,肯定会发现的。我是这么想
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仙波点点头。 「因此,别把重点放在『门』这个地方,即使有重水,我想也不会在这儿的…」 「嗯。」 「也许不是那么回事。」 「…」 「河井和尾形对这个地区进行了地质探测,听说尾形是在夜里露宿时失踪的。」 「是的。」 「会不会是河井杀了尾形?」 「…」仙波和峰默默地看着明子的脸。 「发现了重水,互相打起来了嘛。」 「等一下。」仙波打断了明子的话。 「他们俩是为寻找铀矿而进山的专家,因为发现了矿床而相互厮杀,是难以
想象的。以前有过这样的事吗?」 「不对呀…」明子慢慢地摇摇头。 「即使发现了铀,也成不了个人的东西。顶多得个矿床发现者的名声。可重
水就不同啦。如果发现重水,发现者有所有权。因为它只是水。而同样是水,如
果是河里的水,也许有河川法等的规定,可对积存的水,没有什么规定,就跟空
气一样,没有规定的法律,捷足者先得嘛。」 「那我知道。」 「正因为不能认定采掘权,所以河井才能在地图上标了两个三角点,带了回
来。如果能得到采掘权,他早就那样做了。」 「可河井是那样的人吗?」 「如果发现了价值达几亿、几十亿的重水,不会发生厮杀。就是各得一半,
也是大得不得了的数额。」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说:「我不认为河井杀了人,他不是那种
性格。不过,发现了价值几十亿的重水,也许会改变人的。比方说,发现了铀不
那样干,而发现了金块就很难说没那种念头了。这就跟孩子发现宝贝时的心情一
样,是从大地下面挖出来的呀,会涌出一股麻醉人心的兴奋。或许当时尾形想杀
河井,反被河井杀了呢…」 「这么说,重水就在『门』地区的穴目岳?」峰抬头看看穴目岳。 「嗯。」 「畜牲。」峰骂了一声。 「也许是这样。」仙波自言自语道。 穴目岳就在眼前。 标高1168米。 在南面,能看见大石山丛。 河井留下的三角点的距离推算出九个三角点之一就在大石山。 如果明子的推理是正确的,重水就沉睡在以连结这两个点的底边为基点的几
何图形的某一处。 他们踏进了宝山。 「河井从三巢子岳山麓下山的,其实,河井和尾形来到了连接穴目岳、大石
山这根线的某一处。杀了尾形的河井恐怕杀了和重水的存在被知道,所以走到了
那里。」 峰指着远处朦朦胧胧的山脉,三巢子岳就是其中的一座。 「我也是那么想的。」明子点点头。 「捉弄人。」 「别说死人的坏话哟。」明子责备道。 「啊,对不起。」峰用明快的声音向明子道歉。 (二) 当晚,他们在露营的帐篷里讨论了以连接穴目岳、大石山的线为底边的几何
图形。 即使这里是有重水,在河井所画的地图上只有两个三角点,而没有表示重水
所在地的记号。 是做底边的三角形,还是以底边作为一条边的正四角形,或许是星形,还是
六角形、八角形,各种可能都有。 而做出的几何图形还要再做一次研讨。 「最后我认为河井是定了正三角形,是以连接穴目岳、大石山的直线为底的
正三角形。那么,顶点是这儿和这儿。」明子在五万分之一的地图上画了两个红
点。 「但是那地方都寻找过了呀…」峰提出异议。 「更加彻底地找一找,象一根一根分草根似地仔仔细细地搜一下。就象你们
过去勘查现场一样。」 明子拿起倒满威士忌的铝质酒杯,兑了清水的威士忌,又冷又好喝。 她脸上已经泛红。 「勘查现场…」峰把火腿放进嘴后看着仙波。 「喂,怎么了?」仙波凝视着空间的某一点。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想起来了,这里是岩泉町吧。」明子说。 「是的。」仙波轻声回答。 「这里是日本屈指可数的石灰岩地带呀…」 「那又怎么了?队长。」峰的情绪好多了。 「这里有数不清的钟乳洞,仅被确认的洞窟就有60多个。洞窟的总长度超过
一公里的我记得有7、8个,其中有个叫安泉洞的总长度竟达8公里。是日本之最。」 「8公里?」峰放下了酒杯。 「还有呢,有个叫龙泉洞的,在这个洞窟里有个地底湖,充满神秘感的地底
湖。其透质度也是日本第一。」 「地底湖…队长,莫非那…」 「不对,不对。」明子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摇了摇头。 「许多学者调查过了,如果是重水,早就被打出来了。不过,据说钟乳洞还
有许多许多。也许,不,不是也许,河井发现了其中的一个,作了探查呢。」明
子的眼光也闪烁着光芒。 「如果在那里找到重水…」 「大概会的。」明子点点头。 「重水在地底深处,也会积蓄在雨水和地下水到不了的坚硬岩盘中。是从太
古时留下的。河井和尾形都是地质学者,如果发现了新的钟乳洞,肯定会探查的。
在那地底深处,发现具有超群的透明度的重要的湖,悄悄地在地底下沉睡了几万
年的重要地底湖…」明子的话音很有份量。 「我有点冷起来了。」峰把衣领掩了掩紧。 煤油灯燃着静静的火苗。 帐蓬外,风声呼呼作响。 「百分之九十没错,队长。畜牲,为什么一开始没注意那一点呢?」 峰倒满了威士忌,看着明子的双眸,有一股热。 明子看着仙波。 仙波握着铝质酒杯,两眼注视着空间。 「你怎么了?」明子问。 「没什么。」仙波摇了摇头。 「喝吧,喂,仙波君。现在就跟重水已经发现了一样。干杯吧。」峰正想给
仙波的酒杯里倒威士忌。 「慢。」仙波推开峰的手,放下酒杯。 眼前放着铁棒,仙波抓住铁棒,挑起帐篷,奔了出去。 风在飞旋着,外面一片漆黑。 仙波站在黑暗中,听着鸟飞翔的声音。 那声音就在前面。 不知是野鸡还是山鸟,但肯定是大鸟的羽毛声。 夜里鸟是不飞的,只有在某种东西逼近时。 ━是狐狸、野狗吗? 羽翅声刚过,仙波又听见小石子塌落的声音。 因背后是帐篷,仙波开始没打手电。 觉着黑后,他赶紧掏出手电筒,慢慢地朝周围黑暗中走去。 光芒中浮现出随风摇荡的草。 在那光芒之中有个微微动着的东西。 「站住!」仙波朝灌木丛奔过去。 刹时,灌木丛中的黑影「唰」地横穿过去。 男人逃起来。 仙波踏着草追过去。 100米外的地方有条溪流。 男人跑到那儿站住了。 在黑暗中,他好象逃错了方向。 男人也握着铁棒。 仙波的手电筒照在那家伙的脸上。 「是你?」那家伙是时成东洋组织的一员。 那家伙没回答,而是操起了细细的铁棒。 「上来!我砸死你!」仙波关了手电筒。 眼前是个早晚要干一场的对手。 正如明子所说的,如果穴目岳和大石山的三角点的某处有重水,那必须毁灭
敌人。 否则,就不能探索重水。 重水所在地一旦让敌人知道,即使发现了,也很可能以白费力气而告终。 只能展开一场把命押上的争夺。 仙波心里还有对那个再次绑架明子的组织的愤恨。 他向浮现在星光下的黑影走去。 大家都握着铁棒,挨一棒的必然倒下。 「啊!」那家伙发出悲鸣般的声音。 仙波把铁棒斜朝上抡去,使足了劲。 他不清楚正确的距离,只能凭感觉,把生死都押上了。 仙波微微看见黑影的跳跃。 铁棒和铁棒碰在一起,发出尖锐的响声。 砸下来和顶上去的双方都是把生命作赌注的。 铁棒撞击声刚落,仙波手里的铁棒飞了出去。 他感到手臂一阵麻木。 仙波朝后一跳。 然而敌人手里的铁棒同时飞了。 仙波看见这情景的一瞬间,抓住了那家伙。 仙波抓住男人的胸口,往背上一扛,摔在地上,可那家伙立刻跳了起来,同
时把头撞向仙波。 仙波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他对准恶击他的男人脸上就是一拳。 那家伙暂时不动了。 仙波趁机站了起来。 两人扭作一团。 那家伙也很有格斗的经验。 那家伙马上晃了起来。 两人仍然扭作一团。 仙波知道男人的脚下软了。 打着打着,来到了溪流边。 两人抱打着跌落了陡坡。 中途仙波被灌木挡了一下,但没停住。 两人跌进了水中,溅起一阵水花。 仙波比那家伙早站起一步,一拳打在那家伙的脸上,那家伙象跳起来似地往
后倒下。 溪水齐膝深。 仙波抓住倒在水里的那家伙,那家伙想站起来,可身不由己,仰着脸挣扎着。 上面又砸下来一拳。 那家伙沉了下去。 仙波骑在沉到水里的那家伙身上,抓住他的胸口,把浑身的力气集中在手脚
上,将那家伙压在水底。 那家伙想把仙波推开。 仙波死死踩住那家伙的身体,那家伙死命地伸出手想抓住仙波的脸,但怎么
也够不着。 水花包围住两人,流水被挡在那儿,卷起一个白色的漩涡。 那家伙的手臂徒然地拍打着流水,不一会,力尽而沉入水底。 「叫你死!」仙波手脚仍然没松,他虽然觉得那家伙的手脚凉了,可还是没
松开。 (三) 仙波直之在闻声赶来的峰武久的帮助下把那家伙拖出溪水,扛进了帐篷。 那家伙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好久没见啊,中泽君。」土田明子对那家伙说。 那家伙是时成东洋的部下中泽。 原来是自卫队的调查队一员。 「啊,好久没见了。」中泽低声回答,他好象是有所准备的。 「时成在哪儿?」仙波问道。 中泽被反绑着双手。 「自己找去!」中泽冷得直打哆嗦,湿透的衣服上结了冰。 仙波帮他换了衣服。 「有准备的喽,冻死不太可惜吗?而且太刻薄了。我可以把你绑得结结实实,
叫你无法动弹,然后放在帐篷外面,只要你喜欢。」仙波喝着威士忌。 「我明白。」过了一会儿,中泽点了点头,说:「时成在离这一公里的地方
露营。」 「几个人?」 「连我一共7个。」 「你为何而来?」 「侦察。」 「侦察?小偷!是时成让你趁机夺回明子的吧?」 「做小偷的不是你们吗?」中泽直盯盯地看着仙波。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哪,不是你们监视着我们的露营地吗?而且,还钻空子偷我们的东
西。」 「…」 「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还说为什么?混蛋!」峰插嘴说道。 「你说我们偷了你们的什么?」 「粮食,炊事用具…难道不是你们偷的?你们那样做,我们也有对策的。我
来侦察的目的是准备一举击溃你们。」 「混蛋!」峰嘲笑地说;「我们就现在这样子,起码也是绅士,怎么会伸手
去拿别人的东西?我们跟你们不一样。那可能是日本矿床组合的那帮家伙干的。」 「不是的。」中泽摇摇头。 「那帮家伙来晚了,还没见过他们的影子,来到穴目岳的就是我们和你们两
帮人。」 「照你这么说,我们是小偷喽?」峰猛地站了起来。 「等一下。」土田明子按住峰。 「究竟被偷走了什么?」 「…」 「给他喝威士忌。」土田明子命令峰。 「好吧,你这混蛋!」峰把威士忌倒进了铝质酒杯,递了过去。 中泽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 「全偷走了,而且相当巧妙。」中泽咳了一声开始讲起来。 被偷之事发生在昨天的中午过后。 他们的帐篷支在穴目岳东面3公里的山里,在那里扎了固定帐篷,路连接穴
目岳和大石山的线为底边的正三角形的东侧顶点进行探索。 时成他们来到这里已经是第4天了。 从大前天起,不知是什么人开始监视时成一行。 没看清楚他们的模样。 只感觉到好象有人跟踪。 开始时想大概是日本矿床组合的那帮家伙,所以他们很紧张,他们留心作了
调查,但哪儿都没有那帮家伙的影子。 他们知道仙波一行先来到这里。 但他们不认为是仙波他们,因为仙波他们包括一个女人就3人,而时成他们
是7个人。 战斗力相差悬殊,要想击溃他们,随时都成。 决不可能自己送上门来。 时成决定看看情况。 昨天中午前,他们留下一个看守帐篷,其余的人出去探索。 留下看守的那人为了晚饭用水而下了溪流。 就在这时,帐篷被翻得一塌糊涂,偷走了粮食,替换衣服、炊事用具,剩下
的可以说就是帐篷。 探索回来的时成一看大怒,觉得只能是仙波他们干的。 于是决定夜间寻找灯火帐篷,一口气击溃仙波。 中泽是派出的侦察人员之一。 「真象个古怪的故事。」上田明子看着仙波。 「嗯。」仙波点点头。 如果中泽没有说谎,确实是桩怪事。 「确实不象你们干的。」中泽也好象觉察到了。 「你看看就明白了,看呀…」峰松开了中泽手上的绑绳。 「可以回去了。」仙波用下巴示意着,「你们不干不净的粮食什么的,我们
饿死也看不上眼。但如果你们是那么想的,那就都来吧。能不能一口气把我们击
垮,试试看吧。」 「知道了,我转告时成吧。」中泽站了起来。 「谢谢你们的威士忌。」中泽向峰打个招呼。 「今后碰上了还喝,只有酒精借了要还,起码的那是礼节。」峰对中泽的背
后喊道。 中泽在风中消失了。 「他们会打来吗?」明子脸色铁青越看着仙波。 「不会来吧,他们四天前就开始探索了。如果有袭击我们的心思,早就来了。
大概是想趁机把你夺回去。总之,现在没那么凶暴了吧。」仙波答道。 「我不想再次遇上时成,绝对不愿看到他。」 「别担心。」 「你还说别担心?正因为你们靠不住呀!」明子的声音很激动。 「这回可是完全靠得住的。」峰缩了缩脖子。 「可偷他们东西的是谁呢?」仙波低声地说。 「会不会是狗熊?」 「狗熊偷炊事用具干什么?」明子尖声说道。 「是啊,难道狗熊还会做饭?」 「大概是牛洼的手下吧。」 以牛洼为首的那伙人好几个被割了那话儿,死了也不少,要治好创伤也得花
好些时间。 而要重建组织更是谈何容易。 但是,由于他们受到沉重打击,探索重水的事要推迟进行,也有派出几个轻
装者先出发的可能。 那帮家伙的目的不是找重水,而是干扰时成一伙和仙波他们,一直等到他们
的组织重建好为止。 「可能吧。」峰点点头,继续说:「可为什么没来找我们呢?你有那种感觉
吗?」 「我没察觉到。」 「我也是…」明子雪白的脸上仍未恢复血色。 「好啦,总之我们要当心。我们就趁着那帮家伙打起来的时候找重水吧。」 「恐怕重水就沉睡在这一带的钟乳洞里,好,睡觉吧。」仙波说着灭了灯。 灯一灭,风突然吹得帐篷直叫唤。 仙波躺着听那声音。 他觉得这风声中含有未解开的谜。 (四) 时成东洋顺着昨天的路线,继续探索正三角形的东侧顶点。 时间已过中午。 探索的目标是钟乳洞。 寻找未被发现的钟乳洞,然百象分草根似地仔细搜查。 下午,他们沿着半山腰一处不太高的悬崖移动着。 他们围着悬崖转了一圈,突然遇到几个男人双方都停下脚步。 默默地过了数秒钟。 对方有五人,其中有一个是时成忘不了的,他就是髙科吞舟。 瘦长的高科吞舟拄着拐杖。 好象是左腿不方便。 他默默地看着时成。 长长的头发在微风中飘荡,从他瘦瘦的身休内散发出一股杀气。 时成身上也有同样的杀气。 时成败给了高科吞舟。 他对第2次决斗中不输给高科没有信心。 高科有着风一般的柔劲。 ━杀人魔鬼。 但是,时成已准备好同那杀人魔鬼决一死斗。 上次是夜里,现在是白天,不会轻易地输给他。 时成充满杀意的双眸盯着高科。 四周一片寂静。 「你们当小偷,太卑鄙啦。」中泽走出一步说。 「住嘴!」对方也走出一个家伙。 那人叫井原,是牛洼的左右手。 「难道小偷不是你们?你们没得吃了,竟干起偷东西的勾当,决不饶你!」 「别开玩笑!」 「谁在开玩笑?你们对山一穷不通,是一群根本就不懂怎么干法的小流氓。
赶快给我滚下山去。不然的话…」 「否则怎么样?」 「把你们打趴在地。」 「有意思,来吧。」中泽举起铁棒。 「慢!」时成劝住中泽。 「你叫高科吧?我问你,小偷是不是你们?」 「我讲几遍,你才明白?」回话的是井原。 「从我们这儿偷走粮食、炊事用具、衣服的是谁?」 「呵?」时成点点头。 「好象有另外的敌人,但是,我们不会默默地看着你们逃掉。」 「嗯!」 「准备好,打趴你们!」 「混蛋。」一直沉默不语的高科开口了。 「看来你还没接受教训哪。」高科走上前去。 「没接受教训的不知是谁呢?」时成放下背包。 双方都扔下了行李。 「你们在一边看着吧」高科用手杖喝退了同伙。 「来,时成。」高科叉开双腿。 「混蛋!」 中泽猛地抡起铁棒,狠命地朝高科砸下去。 细细的铁棒劈裂了风,砸向高科的上半身、他觉得高科的脸被砸碎了。 但是高科把身体向后稍稍一仰,躲过了砸来的铁棒。 他用手杖把铁棒挑开了。 中泽手里的铁棒掉在地上,左手手腕一阵剧痛,踉踉跄跄地蹲在地上。 「你也实在太差劲啦。」高科冷笑地说。 「我来试试。」时成走了出来。 他的脸变了色。 高科的剑术的确叫人害怕。 那训练的程度从躲过中泽的那一棒的动作中就可以看出,计算距离和时机的
本领使人联想起猛禽的敏锐。 时成不认为自己能赢。 高科是死神。 为了杀人他充分训练过。 但是,他没有理由胆怯。 时成也拿起铁棒。 他慢慢地靠过去。 因为从远处跑过去有危险。 只能靠近他身边,拚命地给他一棒。 也许被他打中,但还要还击,除了此办法,别无他途。 5个部下同时动了起来。 呈半圆形逼进高科,形成一个恶斗的场面。 井原一看这阵势,大叫一声:「上!」高科的4个同伙挥着武器冲了上来。 打斗场上野草横飞,叫声四起。 时成向高科打去,第一棍打空。 当他想打第2棍时,高科的手杖已打在时成身上,时成向前扑倒在地。 高科准备打第2下时,时成的部下横刺里朝高科砸过来。 那个部下当头吃了高科的手杖一击,趴在地上。 时成飞身跃起,抓起一把土,洒向高科。 抓住这一瞬间的犹豫,他逼近了高科,用浑身的劲猛踩住高科的左脚。 与此同时,周围一场混战,怒吼声、悲鸣声夹杂在一起。 杂草连根飞起,尘土到处飞扬,很难估计哪方占优势。 时成的人比高科方面多两个,但都被高科打得趴在地下。 眼下是一对一地在拚博。 必须把高科打倒。 如不打倒高科,就剥夺不了他们的战斗力,高科人就能把所有的人打趴在地,
时成最担心的就是这点。 时成跌进了焦急不安的漩涡。 高科受到时成一脚,身子晃动起来。 高科的背后冲上来个人,把他紧紧抱住,趁势咬住了高科的左耳朵。 高科左膝单跪,把咬了他耳朵的那家伙扔了出去。 那家伙的身子划着弧线飞了出去。 时成抓住这个机会冲了上去,一脚踢碎了高科的下巴。 高科猛地跳起来。 正当时成又踢出一脚时,肩上传来一阵剧痛。 他吃了一棒。 叫成跌跌撞撞地倒在草地上。 眼前站着个抡着棒子、满脸凶相的家伙那家伙被时成的部下紧紧抱住。 时成爬着追向高科。 高科站着,耳朵、嘴巴里的鲜血朝外喷。 他躲过横刺里打来的一个家伙,一掌砍向他的额头。 那家伙因脑震荡而当场毙命。 「畜牲!」时成猛蹬大地,直冲高科头部踢去。 高科勉强躲过,他一边躲一边举起手掌砍向时成的脖子。 但那一掌没砍中膀子,而砸在肩膀处。 然而,这一击相当有劲,时成跌在地上。 高科飞起一脚,踢中了趴在地上的时成的腹部,时成一时停止了呼吸。 很快清醒过来的时成躲过了高科踢过来的第2脚。 他边躲边紧紧缠住高科的脚。 他随后骑在被拽倒的高科身上,死命地卡住他的脖子。 尘土到处乱舞,把周围都埋没了。 附近,有一群人看着这场混战。 一群怪人。 他们约有20人,几乎都是妇女。 个个手持短弓。 这群人中有个白发老头,他默默地看着这场混战。 最早发现这群人的是高科吞舟。 当他发现时,已被她们完全包围。 那群女子已经把箭搭在短弓上了。 高科觉得一股杀气。 他对准紧抱住自己的时成的睾丸用膝盖猛地一顶,又挥起手掌朝招架不住、
滚向一边的时成脸上砍去。 时成倒下了。 此时,混战已近尾声。 双方都血淋淋地趴在地上,只有两个人还在扭打。 高科拿起根棒子。 「别动!」从圈外传出老头的声音。 「你动一动就射死你!」 「你们是什么人?」高科背靠着悬崖。 「什么人都可以,把棒子扔了,投降吧,否则,死路一条。」 「我不明不白地怎能投降?通报个姓名。」 「少罗嗦!」 「想杀就杀吧。」高科把棍子对准对方的眼睛,慢慢地移动着。 「放!」老头的手杖朝上一举。 搭在短弓上的箭一齐射了出来。 高科挥棒打落了三支箭。 射出的箭并不太准,力量也不足,但那箭里充满了杀气。 在第2轮箭射出之前,高科沿着悬崖疾速地飞奔。 弓的力量虽然不足,但如果射中,就是致命的。 而且他也不可能永远能击落一齐射出的20多支箭。 两者的距离也将越来越短。 (五) 沉重的背包深深地陷进了肩膀。 峰武久把背包不断地往上提。 因为他太胖,所以很不习惯走山路。 而且,这次是收了帐篷做转移,行李又沉又多。 「歇会儿,我不行啦。」这里是一片草原。 峰放下背包,就地一坐。 「老是休息啊…」土田明子不赞成,可她也累了。 她并排坐在峰的身边。 走在后面的仙波来到了他们的身旁。 他也背着个沉重的背包。 以连接穴目岳和大石山的底边的正三角形东侧大致上调查完了。 钟乳洞什么地方也没有。 现在他们正在移向北侧的途中。 「真不顺利啊…」峰擦着颌部的汗。 冬天的寒风吹进了草原。 芒草穗随风摇摆,淡淡的太阳光把草原染得金黄。 峰所说的不顺利是指除了时成东洋的组织以外,还出现申了其他人。 他们对出现其他人并不感到奇怪,可是发生偷盗帐篷里的粮食、衣服就麻烦
了,被偷之后,不得不回到山脚下的村庄里去买。 要想提防,只有背着走。 可背着帐篷等所有的东西,怎么还能寻找重水呢。 「难道那小子吹牛…」峰敞开衣襟,冷风吹了进来。 「不知道哇。」仙波躺在地上。 「也许是顺口瞎编的,只跟时成他们作对,而不找我们,我可想不通。何况
我们还比他们先来几天。」 「也是这么说,可…」 「也许是撒谎吧。」明子也开始那么想了。 「话是那样,干么还给他喝威士忌,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一讲到威士忌,你就来气。」明子笑着看了峰一眼。 「队长,你不明白,我可是为了喝威士忌才干的哟。这个世界上若没有了酒
精,我就会自杀的。美国的那个禁酒法,在地球上也是个数得着的混帐法。」 「是啊…」明子点点头。 她心想,要是日本发布禁酒法,也许这人会单枪匹马地打进国会。 「你们看。」突然峰低声说道,「畜牲!那不是高科吞舟那混蛋吗?」一个
瘦长的男子走近附近的斜坡下。 他用枯枝当手杖撑着地面。 「对,正是那杀手。」仙波起身看着高科。 「是呀,是那个杀手。」明子脸上失去了血色。 高科吞舟横穿过草原。 他没有发现仙波他们。 那张被太阳照着的脸,明子记得清清楚楚。 她用充满仇恨的双眼盯着高科。 明子被时成东洋绑架着带往武藏野的途中,被高科吞舟拖了去。 她被拖进高科的车内。 在车辆行驶途中,受到了高科的污辱。 这种屈辱现在又回到了脑海里。 其后,在伊豆半岛的休养所,她屡遭高科的凌辱,高科的凌辱近乎拷问。 「看,他被我的弓射中的那只脚一瘸一瘸的。喂,干吧?」峰看着仙波。 「好啊…」仙波对高科也有刻骨的仇恨,蹂躏明子的男子决不轻饶。 「你们打得过他吗?打不过就算了吧。否则,我又得当着趴在地上的你们的
面遭受污辱了。」明子颤抖地说。 「畜牲,过来!」峰不顾明子的恐惧,愤怒地喊道。 高科停住了脚。 「怎么啦?瘦鬼。过来!」峰仍然吼道。 「来吧!来吧!」明子倒着向后退。 「别担心。」仙波拿起铁棒。 「交给我了,仙波君。」峰劝住仙波。 高科慢慢地走过来。 他左臂紧紧地绑着,血还在往外渗。 左耳撕裂了,鲜血流淌在肩膀上。 「是你们?」高科瞥了一眼仙波和峰,把视线停在明子的脸上,那目光阴沉
沉的。 明子的身体僵住了。 「射中你那左脚的是我,怎么样,想报仇吧?」峰嘲笑似地说。 「你想撩我发火?」高科看着峰。 「就是,你的主子牛洼那畜牲,已被我们阉割了,你也想试试吗?」 「娘们。」高科把视线移向明子。 「过来!我跟你有缘份,来给我当奴隶。跟这帮鲁莽的混蛋在一起,还有什
么好事。」 「我…不嘛。」明子的声音在颤抖。 「不愿意也跟我走,过来!怎么?你想让我在他们面前抱你的屁股?」 「你这魔鬼。」峰站了起来,同时把抓在手里的土洒向高科的脸。 高科的双眼被遮住了。 峰猛地用身体冲向高科,撞得高科倒退两、三米,还以为自己已被撞碎了呢。 「你这畜牲!」峰飞起一脚踢向倒在地上的髙科的脸。 他立即骑在髙科身上,把他双手交叉在背上,用尽浑身的力气卡住高科的脖
子。 高科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死了?」明子尖声叫道。 「不,还没死呢。这家伙没什么了不起嘛。」 「杀了他!别再让他活下去。」 「行呀,队长,这种家伙,莫说一个,两个也能对付。啊,仙波君。」 仙波微笑着,暗地里在骂这家伙! 高科遭峰的一脚,嘴里、鼻子里鲜血直流,昏倒在地。 仙波把高科的手反绑在背后。 这时高科醒了。 「怎么样?杀人狂,好受吗?」峰嘲笑道。 「我一定杀了你。」 「你说要杀了我?混帐话,死的是你。马上就阉割了你,叫你出血过多而死。」
峰取出寒光闪闪的小刀。 「不,不!」高科朝后退去。 「这是还给你的,你那话儿弄得我好苦啊…」明子接过小刀。 如果峰输了,仙波也败给他,自己又要做高科的女人。 明子用小刀割破了高科的裤子。 「不!混蛋!不!住手!快住手!」高科叫喊着向后滚去。 「我决不饶你!割了你!」太阳照在喊叫着的明子脸上,她脸上浮现出一层
粘糊的汗。 「你这畜牲!」四周尘土飞扬。 「救命!」 「混蛋!杀人狂还在叫唤?」峰用劲按住高科。 「住,住手!这是要命的。」高科扭着腰想逃。 「慢!要割就割其它地方!千万别割那地方。腰部、颈部随你割,别割那地
方!别割…啊…」高科发出一声悲鸣。 明子把小刀顶住了高科。 「慢…」默默地看着的仙波说了一声。 (六) 仙波直之看见芒草丛中有人影在晃动。 是女人,有10多个女人从四面一起涌了过来。 个个猎装打扮,由于脸皮雪白,所以知道是女的。 她们都拿着短弓。 「别动!」其中一个女人大声喊道。 土田明子把小刀从髙科吞舟那儿移开了。 「喂,快给我松绑。」高科焦急地说。 「镇静点。」峰武久看着惊呆了的女人们。 「混蛋,她们是杀人狂。把我的同伙和时成的一伙人都抓去了。有的已被他
们杀了。现在只有我杀出一条血路,从这儿逃走。快解开。」高科朝峰的脸上踢
了一脚。 「杀人狂?你是说他们?」 「对。」 「她们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 「等等,再看看情况。」仙波看着叫唤着的女人。 「你们是什么人?」 「你管不着,快把武器扔了,都举着手走过来。」说话的是个男的。 「你有什么理由不说你们是什么人?快告诉我们。」 「住嘴!」女人高叫着回答。 「给你们一分钟,否则我们要进攻了,把你们统统杀光也没事。」 「喂。」高科支撑起上身,对着仙波说:「我不是说不行了吗?他们真的会
放箭。快替我解开。」 「解了又怎么样?」 「我要逃跑。」 「你说想跑?混蛋。」峰对准高科的屁股飞起一脚。 「混蛋,别磨蹭啦。我们都会被他们抓去的。我逃不出去就没救啦。象你们
这样的木头根本就逃不掉。」 「胡扯什么。」 「一分钟到了,进攻。」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峰的话。 「慢,往那儿走。」仙波叫道。 「快照她们说的做,不然要被他们射死的。」 「解开!你们没听清楚吗?」高科咬牙切齿地说。 「死了这条心吧,你也甭想溜掉。」仙波拎着高科。 仙波他们背起背包。 4个人举着手走出来。 「我不认识他们。」高科又愤怒地说。 「站在那儿。」女人说道。 「把手放到后面去,谁要是乱动,就射死谁。」 「女人也一样?」仙波看见明子。 「对女人也决不饶恕。」 说话的女人看上去有20多岁,是个比较容貌端正、具有都市风格的人。 「走!」仙波他们被包围在短弓之中朝前走了起来。 即使不被短弓围住,他们也逃不了。 因为四个人被一根绳子拴在一起。 「这真象做梦似的。」峰对仙波说。 「那个胖子闭上嘴,走!」女人的愤怒声飞了过来。 仙波他们被逼着艰难地行走。 他们登上斜坡,穿过原始森林,渡过山涧,走了两个多小时。 带往哪儿,为什么,她们一句也没说。 仙波观察着她们。 所有的女人都在20岁到30岁之间。 出乎意料的是个个都很美,穿着一式的服装。 裹在猎装里的胸部和包在牛仔裤里面的屁股,都显出一种肉感,轮廓分明地
鼓起着。 她们的脚步象是走惯了山路。 仙波猜想她们是居住在深山老林的山民,但马上又否定了。 现今,不应有山民。 而且脸上还有城里长大的线条。 难以想象是在农村长大的。 她们究竟是何许人,简直估计不出来。 仙波觉得自己象是被狐狸抓住了。 最后,他们登上了灌木丛生的悬崖。 在登上悬崖时,她们把仙波等推了上去。 悬崖的中部有个被灌木丛覆盖住的洞窟进口。 ━是重水! 仙波浑身象被恶魔缠住了似的。 他觉得,这也许就是要寻找的洞窟。 如果是这儿,谁也发现不了这个洞窟。 入口完全被灌木丛盖住了,而且又在断崖的中间,当然无需担心被发现。 但是,为什么这些女人特地跑到这儿来呢?她们会不会是拱守着重水的山民
或某个家族? ━莫非她们。 仙波又作了否定。 重水的量究竟有多少,尚且不知道。 假设有上百亿,重水如卖不掉,就一文不值。 它只是比重比水重的水。 而且要知道那是重水,还必须有那种眼力。 那么,她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走,下去时当心点。」女人站在前面催促仙波。 洞窟的斜坡较平缓。 走了一会儿,四周就一片漆黑,女人打开了手电筒。 仙波他们作洞窟内前进了百把米时,远处传来了声音,好象是回声,但不知
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 洞窟弯弯曲曲地延伸着。 里面有很多通道,简直象座迷宫。 女人没有迷路。 洞窟很长,仙波他们行进了一公里,还根本就看不到头。 走着走着,他们突然来到一处射进一束光线的地方。 那不是电灯的光线。 在很高的地方,有一处岩盘的缝隙,阳光就从那儿漏进一点点。 那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 「站住!都跪在那束光线下面。」女人命令道。 4个人照女人说的屈膝跪下。 「就这样别动,把眼睛闭上!」仙波闭上了眼睛。 「可以睁开眼睛了。」 听了女人的声音,睁开眼睛的仙波看见那里是一幅奇异的景象。 前面不远的高处,点燃了20多支蜡烛,就象光的波浪,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垂
向地面,石笋象鲨鱼牙齿似地长出地面。 在钟乳石、石笋滴光溜滑的表层上映出支支烛光,宛若一派梦幻中的情景。 女人们整齐地在那下面站成一排,中间有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人。 仙波感到吃惊的是,在她们面前,有10个男人被反绑着双手端坐在那里。 烛光微微地摇晃着。 「你们。」白发老人停顿一下,那声音嘶哑、庄严。 「你们好好听着我要说的话,你们踏进了我们的圣地。如果只是一般性的路
过,那倒罢了。我们一直监视着你们的行动。因为不明白你们的目的,所以偷了
你们的粮食以及其他东西,想把你们逐出这块圣地。但是,你们根本不想离去。
我们跟踪你们到处打探,终于查明你们正在寻找未被发现的钟乳洞,而且是有地
底湖的钟乳洞…」说到这儿,老头停住了。 烛光映照在蓄满水份的钟乳洞和石笋的表层,浮现出无数的灯火。 「我们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不能让你们发现我们的圣地…
钟乳洞。因此,万不得已才走了这步棋,决定把你们全抓来。现在,你们是我们
的俘虏。我要问你们,你们究竟在找什么?哪一个回答?」 「我先问一下。」坐在前排的时成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们怕什么?」 「少说废话。」 「这不是废话,你们没有权力俘虏我们,即使我们在寻找什么。」 「我告诉你,我们能杀了你们。在抓你们之前,我们就做好了这种准备。那
是先得到允许的。」 「杀了我们?」 「对,全部杀光,我们为了守住秘密,早就不惜杀人越货。」 「那么,如果我们想找的东西和你们的秘密完全两码事的话,你们会放我们
吗?」 「在你们没说清楚之前,我不能说。」老头的双眼里映现出灯光。 女人们纹丝不动。 「说吧,我是地质学者。」明子率先发话了。 「地质学者…」老人的表情出现了些许困惑。 「是的,我们正在寻找钟乳洞,就是位于地底湖的那个钟乳洞。目标是那湖
里的水。那不是一种普通的水,它的比重约是一般的水的1.1倍。我们相信连接
着这个洞穴山和大石山的某个地方才有那种水。」 「是重水?…」老人发出了类似呻吟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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