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孽生烟】(完结)
作者:lucylaw 引子 卯时,晨曦前的黑暗,散发着一种死亡一样的寂静。狭小的房间里弥散着一种刺鼻的气息,就像是从牛身上刚割下来的肉带着的血腥气一样,让人的心里隐隐会生起一种烦躁。近在咫尺的一具女人的胴体,触手生温。女人身上幽兰一般的气息,不断通过鼻子传入我的灵魂深处。几根散落的发丝,正在随着女人的动作,在我的前胸不断扫过。微微有些急促的鼻息,呼吸间散发着最原始的吸引力,一点,一点的挑逗着我内心的原始欲望。 然而,如果当你知道,这具胴体的主人手中,此时正拿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快刀抵在你的心房前面时。你的感觉,又会是怎样的呢? 刀是好刀,但持刀的手却更好,因为这把刀拿的很稳,甚至没有一丝的波动。 这种臂力的稳定性,说明来者是一个江湖上一流的刀手。只要她握刀的手腕稍微放松一点,足足接近十斤的厚背薄刃链子刀仅凭自身的重量就可以划开我的胸膛。 这一刀下去,我甚至可以感觉不到痛苦,因为这把刀锋利得足以割下一个人的脑袋了,都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死亡的气息笼罩虽然在整个小屋里,我却最终没有死。一炷香过去了,那把钢刀还是只是悬停在我脖子前半寸的地方,却仿佛中间隔着一块石板一样,距离没有没有一丝的缩短。 我静静地躺着,等待着这把刀割开我的胸膛。我曾经想象过很多次被利刃割开胸膛的一刹那的感觉,当一个人能看见自己血红的心脏和白花花的肠子从体内流出来的样子时,这种应该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吧。这种恐惧,只有我自己能够感受到,而对于旁人来说,这不过只是世界上又少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而已。更何况,这个老头子,还是一个在大牢内关了二十年的人而已。 二十年,准确说是二十年三个月零七天。我的时间都在台州衙门的大牢里面度过。经历了这么久的不见天日的生活,即使是一个最开朗的人,也会心如死灰一般。 我的确在等死,死亡,对于我来说,死亡不过只是一个好像随时就要发生的事情而已。一个人,在这种心境下,他表现出来的就只剩下一种如同死寂的麻木。 就像我这现在这样,即是是连被人用钢刀在我的胸膛上的肌肉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的时候,我也一动不动。 然而,等待中的死亡却没有到来,因为接下来女人的举动却出乎了我的意料,甚至这种感觉让本来已经准备死的我的内心,有了一种复苏的迹象。低下头的女人,并没有做出那致命一击,反而是伸出了一条舌头,灵巧的分开了道袍的前襟,现实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我那没有任何异样反应的乳首上轻轻点了两下。接着,又轻启檀口,香舌微吐,在我鲜血微微渗出的肌肉上舔舐起来。 内心狂跳,我的身体突然感到一种许久没有的行风。,让我兴奋的并不是女人突如其来的色诱,而是身体内鲜血慢慢渗出来的感觉。这是一种许久未有的感觉,我突然对女人的行为动机,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江湖传闻,作为昔日旗山卫中最精锐的血衣卫首领的柳上舟,功夫之高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原本是不信的。”女人开口说话了,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虽然我的眼前此时漆黑一片,但我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个万人迷。 因为有这样铜铃一样悦耳声音的女人,就算是长了一张夜叉脸,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我一直好奇,如此的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有什么能耐。但你面对刀锋,能如此的镇定,甚至感觉不到你的心跳,你的这种定力,我试问自己也没有。如果不是你还在微微的呼吸,我恐怕会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刚才砍开窗户跳进来时的手法,用的是戚家刀,但你现在手中的链子刀,却是北镇抚司衙门的独门兵器”风卷残云“,你到底是哪一路的人。”既然来者已经开口了,我似乎也就没必要再沉默。在开口说破了女人的来历,我挪了挪身子,已经躺在这个床榻上足足一个多时辰没有翻身的我,也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厉害,”女人听我终于出声,语气中也颇为新奇:“我刚才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但没想到你就这样靠黑夜中极为细微的动静,就能听出我的来历,看来,阁老的确没有选错人。” “阁老?你是老阁老的人,还是小阁老的人?” “当然是老阁老,如果是小阁老让我来,恐怕这时候,你已经在喝孟婆汤了。” 女人说罢,拿起了我床头的那个茶壶,将冰凉的茶水吞了一口进嘴里。然而,茶水一入口,女人就痢疾喷了出来,就像是在嫌弃这茶水的苦涩一样。而那些茶水,此时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是在当年,我这样做,是不是早就已经扭断我的脖子了?”女人的话我并没有回应,但同样也没有否认。 不过,女人好像也并没有等待着我的答案,而是又端起了那一壶她刚才似乎厌恶得吐出来的茶水,含了一口在嘴里。这一次,她没有再把这茶水喷在我身上,而是重新趴在了我的身前,将自己火热的身体,贴在我的胸前。 茶水,在女人的嘴里打转,咕嘟咕嘟的声音却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女人的双唇,在我还渗着血迹的胸前不断游走着,檀口的中的茶水,巧妙的被口腔的气息控制着,让茶水可以均匀的在我的前胸被涂抹在各处。 随着女人嘴里的热量,茶水也在慢慢的从凉变暖。而在茶水中间,那条香舌也时不时的从嘴里伸出来,在我前胸的敏感处来回舔舐着。女人的喉头,一直持续不断的呜咽着,细若游丝的发出只有男女欢好到极致时,女人才会有的娇喘一样的声音。 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这个女人小嘴一动,就能让他下体立即开始兴奋得肿胀起来。更何况此时,女人正在用自己一双柔软丰满的双乳,有意无意的在你的胯下最敏感的位置来回触碰着。可以看出,她也是一个有着很深床第经验的女人,和她上床,你应该能得到最大的快感。而且,这个女人的行为似乎也正在告诉你,此时她打算和你上床。 嘴里的凉茶,已经被女人吞咽进了腹中。虽然那一口茶水中还混合着我的血液和汗渍,然而女人却并不介意,反而在吞下之后,更加激烈的在我的腹部亲吻起来。一边亲吻,一边呜呜咽咽的说道:“你想摸一下的奶吗?” 然而,就在此时,女人的话突然停止了。喉头说了一般的话音,已经由刚才的魅惑,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惊讶和慌张。甚至,这其中还有一丝恐惧。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江湖高手的女人,如果有了此时的反应,只能说明她遇到了一个麻烦的事情,而且这个麻烦应该比天大。 此时她的确很麻烦,因为几乎是在呼吸之间的时间里,那把本来应该在她手上被抓的牢牢的链子刀,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我的手里,而刀锋,已经几乎贴在了她的脖子上了。 “好快的动作。”女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嘴里混着刚才涌来挑逗我唾液的残余的茶水,此时似乎已经成为了她说话的负担,她不知道是把这口水咽下,还是让她顺着嘴角流出,但此时,她已经绝迹不敢再把它再弄一滴到我的身体上。 这把刀,她从六岁开始拿,到今日,这把刀几乎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但没想到,自己在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会如此轻易的被人在看不见的状态下夺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话并不多,但我知道,女人没有拒绝回答的理由。 果然,女人在怀里掏了掏,我并没有去防范她的动作,因为硝石的气味让我清楚她拿出了一个火折子而已。然而,就在她点着火光的一刹那,我的眼神突然迷糊了。这种迷糊并不是因为我长时间处于黑暗后看到灯光所致,而是因为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和一张脸。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的红衣,这种红衣就像是很多年前那些出嫁的女人才喜欢穿的红衣,宽大的绣袍,长可及地的裙摆。浑圆精致的双肩上挂着的衣襟,此时已经咧开了一大道口子,一抹深壑的乳沟,此时清晰的暴露在火光之下。 然而此时,我却无心欣赏女人的身体,因为女人的那一张脸,此时正看着我,嘴角虽然挂着一丝笑意,却又冷冰冰的如同来自地府一般。玲珑的五官,清晰的轮廓,每一处都像是最精致的雕刻匠手中的作品一样。 我的心中被重重一击,这一张脸我似乎很陌生,却又似乎很熟悉,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是看着从一张幽冥中而来一样。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然而这张脸的每个细节,就像是刻在我的脑海中一样。 “胭脂。” 这个名字,我已经很有没有想起,这是属于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一个名字,本来应该是在天边,然而此时,她回来了,就在我的面前,这样默默的看着我…“想和我上床吗?我们一起上床,然后一起在高潮中死去…” 女人的空灵的话语中,充满着一股撩动心弦的淫邪。 第一章、绮梦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会回到黑蛟岛。二十一年,这是我离开这里的时间。 在这二十一年间,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然而,当我重新踏上了这里那一刻起,曾经的回忆,虽然零碎,却一点点的回到了我的脑海里。 此时的心情无所谓激动,也无所谓悲伤。我只是默不作声的抬着头,看着这间几十年都不曾有过变化的木屋。我回到这里,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让我本来早已经心如死灰的内心重新变得动荡的女人。 卧室的内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一袭宝蓝色的素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发丝上,还挂着沐浴后的水珠,整个人的肌肤,散发着热水澡之后的红润。月事过去后的第一次沐浴,让此时的少女就像是一块刚刚煮好开壳的血肉一样吹弹可破,让人情不自禁的幻想着薄如蝉翼的浴衣下,那具玲珑剔透的身体。 这样原始的诱惑,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就很难控制自己。更何况这个叫盈烟的女人,此时正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的卧榻边上,一切行为都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里和自己的丈夫独居一室一般。她,离我很近,近得我都可以从浓郁的花露中闻出她身上依然存留的淡淡的月事血腥味,近的只要我一低头,就能从衣领处看到一大片裸露的雪腻酥胸。 女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然而,如果你认为女人这样的行为是在给你某种暗示,那你就大错特错。因为就在几个时辰前,为了让我听从她的命令,她用一根青铜打造的透骨钉钉住了我的琵琶骨。而为了防止我逃走,在女人刚才沐浴的时候,透骨钉的另外一头,被一根铁链拴在了床边的一个石锁上。此时的我,就跟一条被拴着的狗没有丝毫分别。 穿心般的疼痛早已经过去,被涂抹上了麻药的伤口也已经勉强从渗血的状态中愈合。因此即使是看着依然沾有猩红的血迹的衣领,女人却好像并没有一丝的愧疚,因为这样的胁迫线人做法,在她所呆的那个地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盈烟是个厉害的女子,不光是因为她锦衣卫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能在十九岁的年纪,就能坐上北镇抚司第十七把交椅,其人的能力和手腕可见一斑。要知道,在北镇抚司历史上只有两个女性曾经坐上过当家交椅,一个是当年的名捕铁飞花,一个是前朝的玉面判官穆晓菲。但此二人入北镇抚司的时候,都已经是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很多年了。所以,如果你把盈烟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子去对待话,那恐怕你的遭遇会比我现在惨上百倍。 “你们还真是懂得享受啊,”盈烟一边擦拭着头上的水汽,一边有些粗鲁的将透骨钉拔了下来说道:“你们挖的泳池真不错,竟然会有源源不断的地下温泉。 我说,明明你都回来了,为什么去不你们当时费尽心力挖的池子里好好的泡下,然后让我给你搓搓背,捏捏脚。岂不是比你这样自己跑到后面的小溪里面洗凉水澡要来的舒服?” 盈烟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行为导致了我的伤口并不能沾水。不过,这样的刑罚对于我来说,却也算是在这二十年的牢狱生涯中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所以我也懒得和她争辩。 “这里是个火山岛,你沐浴用的热水是这里来自地下的温泉暗流。这里常年被冰寒的海水包围,海面的温度要比平时的陆地低很多。若不是火山常年流动在岛内形成的一股股暗涌,这里是没有办法住人的。” “难怪,那件东西会在这种地方形成。”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先问到:“你让你的师兄,住到我们对面的房间,却自己跑来和我这样一个老头子独处一室,这样真的好么?” 在黑蛟岛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屋里,除了我和盈烟,其实一共还有六个人。他们都是在我重回黑蛟岛之前,就已经在这里的了。 院落的东屋住着一个老妇人和他小孙儿。这个老妇人是一个年龄比我还要大的渔家女人。她本来居住在内陆,五年前,他在台州海边的家毁于一场战火,老伴,儿子,媳妇,都死了。从那之后,也许是为了摆脱内心的悲伤吧,她就带着一直卧病在床的小孙儿,躲到这个无人的荒岛上生活。更何况,和内陆的田地每年高昂的税负相比,这里至少还有一些保存完好的房舍以及漫山遍野的野物可以供他们生存。 在西边的一排屋里住着的一个台州府的过来的公人,此人长得五大三粗,叫赵飞虎。这个人看上去并不爱说话,不过从他的随时观察着周围一切事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精明。他是台州府的一名最出色的捕头。这一次奉命前来,也是接到了阁部的密令,要他协助盈烟办案。 最要紧的人物,还是住在我们对面的两件并排的屋里住着的两个人,他们和盈烟一样,都是北镇抚司派来的人。其中一个是看上去颇有城府的中年男人,此时据说颇有背景,他本来姓王,然而因为几年前的一起奇案,得宠于御前而被赐姓朱。目前虽然因为曾经在锦衣卫坐第六把交椅而被人称为朱六爷,但其实他现在已经是锦衣卫的大当家。因此虽然和我年龄相仿,但位居高官春风得意的他,看上去却好像比我年轻好几年。 而另外一个年少的男子,就是先前说道的,盈烟在北镇抚司衙门的师兄,坐了第十三把交椅的顾少骢。这人生的颇为俊俏,和北镇抚司那些天天阴谋者在背后算计别人的锦衣卫相比,倒是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样子。 “他好像很喜欢你。” 没想到,表情一直自然的盈烟,听了这话却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后在我肩膀上的伤口处重重锤了一拳了说道:“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杀了你。”即使知道盈烟喜怒无常,但我也没料到她会有如此的反应。猝不及防之下的一击,让我一阵哆嗦。 看见我的样子,盈烟似乎对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歉疚,知识若无其事的还在我的伤口上搓了几下才说道。“他从小就喜欢粘着我,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这不是挺好么?” “但是,我不喜欢他,”盈烟的语气中,透着老大的不愿意:“师父一直想让我嫁给他,但是我却一直不愿意。他对我越好,我的内心就越反感他。要不…” 盈烟的话停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我说:“要不你帮我把他杀了吧,反正这个岛上也没有别的人。只要我不说,然后我们瞒过岛上那几个人,这事就没人知道。” 我很好奇的发现,盈烟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是一脸认真。此时她正侧身躺在了我的床榻旁边,离我只有咫尺之远的距离,一双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而且,只要你帮我杀了他,我甚至可以把身子给你都行。” 倘若是一个寻常的小姑娘对我说这话,我恐怕只会是哑然一笑。但眼前的这个想来做事雷厉风行,甚至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给我说起这话的时候,我知道无论也不能说一句戏谑的话了,否则,我受到的痛苦会比刚才这一下重十倍。 嘴角轻咧,但我却并不是在调笑盈烟,而是有些转移话题一样的语气说到:“我喜欢绝色佳人,尤其是那些阅尽人间春色的女人。而不是你这种连风月都没品尝过,却处处要卖弄风韵的小姑娘。再说了,我是被你胁迫来帮你查案,不是来帮你解决感情问题的。要杀他,你自己怎么不动手呢。”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说破,但无论是从盈烟走路的姿势,还是在我面前虽然有些放荡,却暗中羞涩的体态来看,我可以确定,至今盈烟还是处子之身。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一直当盈烟是一个小姑娘。 然而低头间,我却意识到,眼前的盈烟,绝对不是一个小姑娘。我的目光此时却正巧注意到此时盈烟的衣服并没有系紧,胸前宽大的缝隙处露出的雪腻,此时因为角度的反而看得更加清楚,清晰的甚至可以看到她玉乳上细腻的血管。 烛光晃动,盈烟的身子也正好跟着烛光晃了一晃,轻微的举手投足之间,我几乎看到了埋藏在衣服深处的一点若隐若现的嫣红。盈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然而她反而有些得意的把胸挺了挺,仿佛是在对我心中把她当作小孩子的无声抗议。 “我武功不如他嘛,”盈烟也知道我刚才不过只是把她的话当一句玩笑而已,也假装小姑娘一样嚼舌说道:“还有,我之前之所以假扮成胭脂,不就是为了唤醒你的记忆么。我就是愿意跟你说两口子那些事情,你又怎样。况且,你不是不知道北镇抚司密探营的训练方式的。” 的确,盈烟的话,让我想起了曾经听闻的北镇抚司密探营残酷的训练方式。 为了刺探情报,血衣卫的人不光要学会各种杀人,夜探,追踪的本事,更要学会利用自己的本钱。而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她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本钱。听说加入北镇抚司的女子,一定不能是处子,即使是处子,也要被强行开苞。然后,他们会接受一种在旁人眼里甚至有些惨无人道的培训,而其目的,就是将自己身体的本钱发挥到最大化。 我十分好奇的是,盈烟到底用什么样的法子,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中保护住了自己的贞操。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在男女之事的方面接受到的培养,比很多婚嫁多年的女子还要多。也许这样的女人,就好像是一个身负无上武功,却又从来没和人动过手的武林高手一样让人充满了对她的好奇。所以如果有一天,当她要利用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这具身体能够发挥的作用一定是最强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盈烟翻了个身,坐起来走到我身后,抬起我的头枕在了她那双腿上,然后温柔的替我揉捏着肩膀。我的肩膀并不酸痛,不过她的手法却让我很舒服。 “换个话题吧,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可以问,我可以不回答。”面对这个行为捉摸不透的女人的温柔,我也知道事事提防是没用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放松一点。于是双手一摊,大大咧咧的把头枕在了她大腿上最柔软的地方,恣意享受着她身体上最结实的部位。更何况少女的大腿,总是充满了十足的弹性,只要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情不自己的用你的后脑勺,在上面好好的蹭两下。 处女的幽香,清晰的传到我的鼻息里面来,就像是在闻着子夜里的昙花一样,我的内心居然出现了一丝难得的宁静。我知道,只有长期用花露泡澡的女人,身上才会有这种淡淡的香味。我只是有些好奇,盈烟这种需要经常各种夜行刺探的人物,为什么会让身上有这么明显的记号,要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目标。 “你倒是真不客气。”盈烟虽然这样说,却并没有阻止我的行为,若无其事说道:“今天早上,你知道我是假扮的胭脂,那你为什么没有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假扮你的妻子啊,而且还是你死了二十年的妻子。” “为什么你假扮我的妻子,我就要生气?”我的话让这个盈烟不知道如何接话。她原本以为,想她那样假扮我死去了二十年的妻子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勃然大怒,至少是会让我有些不悦,或者说是伤感。 但是即使我没并没有任何反应,她也知道的是,我和我的妻子的往事,关系着这一次她收到的严阁老的密令要来寻找的一样贵重的东西。 “老阁老说,只要我找到了你,就知道他要什么东西了。” “是。” “那在这个黑蛟岛上,到底有着什么东西,好像很神秘的一样?” “一块石头。” “石头?” “是,石头。” “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 “不是,他看上去并不太起眼,只是一块有很多白斑的鸡血石而已。” “这就怪了…”盈烟若有所思道:“我查看过你的档案,你,还有你的两个结义兄弟,在三十年前,曾经是在东海一带最名声最响亮的海盗,不过因为你们虽然杀人越货,却只对那些举家出逃的贪官污吏下手,因此你们兄弟几个在这里也算薄有侠名。” “嘉靖九年,倭寇骚扰沿海,你们接受了当时刚刚升任礼部尚书的严阁老的邀请,加入了旗山大营,从旗山大营的三千铁甲军士中挑选出最精锐的十二人,组成了一直最精锐的小队。因为你们喜欢穿红色袍服,且每次作战杀敌无数血染征袍,所以你们被称为了血衣卫。”-“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就在嘉靖十年,你们却突然从大营里消失。世人曾怀疑你们是变节投敌,但事实上,你们是被严阁老派往了黑蛟岛,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现在看来,你们当时的任务应该就是去守护这块石头吧。但是,这块石头到底有什么价值,会值得你们去守护他整整十年呢?” “因为这块石头,就是传说中的血乳石。相传,张真人在一百四十岁时,以童子身之血在一块石精上,白色石精本来极阴,而百岁童男之血却是至阳之物。 所以,此物可以说得上是生长在天地间的一块道家圣物。因此,这个东西,被用来跟严阁老家里的另外一个至宝,做了交换。” “什么至宝?” “严阁老的孙女,严冰儿的性命。” “什么?”盈烟惊讶的说道:“严冰儿不是小阁老的女儿么?我听说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夭折了,难道说,她的死因就跟这血乳石有关?难道说,其实严冰儿并没有死,而是严阁老用自己的孙女的性命,换了这块石头。” “我说过,这块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道家有言,血是男之灵,乳乃女之精。 所以阴阳调和,本就是修道之人的至高要求。黑蛟岛以前是一座火山,但是周围的海流又是常年冰冷刺骨。孕育在其中的血乳石,其实是在黑蛟岛经历了上百年的阴阳调和而成,灵气最盛。可以说,这件东西道家的价值,比起当年魏晋时期王道人写的道德经还要稀罕。” “所以,严阁老是打算把这块血乳石,用来献给潜心玄修的当今皇上?” “是。然而当时皇上,虽然醉心玄修,但修为尚浅,虽然有紫星帝气保护,但也很难吸纳血乳石的灵气。更重要的是,当时阁老虽然才刚刚执掌礼部,当日之权力,可远非今日能比。但他心里已经清楚,随着他权利的扩大,自己必将身陷党争之中。 “因此当时阁老未雨绸缪,觉得此物倘若就此献给皇帝,不过也就是一次龙颜大悦而已。但倘若把此物留着,随着皇帝修为越深,这件东西的作用也就越大。 如果有一天,他在朝野失了势,这件东西就可以成为严家的救命之宝。朝居多艰,一旦失势,那些曾经阁老得罪过的人就会疯狂报复。所以,你觉得和严家的整个家族命运比起来,严冰儿的性命又那么重要吗?” 我看了一眼专心听着我说话的盈烟,顿了顿说道:“血乳石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但阁老此时却想起这事。看来,朝局之事,已经是十分凶险了。” “是,阁老入内阁二十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近年来,以裕王、徐阶等人为首的太子一派,不断利用各种民间学子之言,在朝堂上攻讦阁老。阁老虽左右逢源,然而毕竟年事已高,小阁老又不如他这般沉稳老辣,因此在朝中一直是如履薄被。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吧,阁老才想起了这件东西。不过,这还不是阁老找上你的主要原因。” “哦?又那是为何?”盈烟的话,让我也颇为意外,还有什么比阁老在朝中的安危更重要么? 盈烟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离开了床榻,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了她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北镇抚司衙门专用的证物袋,从中间取出了一叠黄纸的信封。 “这是你二弟汤贵的手书,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急忙从盈烟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叠书信,虽然断绝音讯多年,但我还是能认出这确实是二弟的笔迹。当年之事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如今时过境迁多年,当我再次看到二弟的字迹的时候,心中不禁一阵唏嘘。 “大哥,见信如晤。这些年我们天各一方,不知道你在这边,一切可好。小弟每每想起曾经你说过的话,教过我的武功,都恍如隔世。前日里,小弟将家中的寿山石都涂成了红白之色,如果你在,肯定会责备我为什么这么做。但这件事情过去了几十年了,这件事情却一直如同那块石头的分量一样,压在我的心头。 真的就像是你所说的,这块石头是有诅咒的,他只会激发人内心最阴暗的欲望。 我们在那个被诅咒的欲念场的事情,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忘记,其实,我们都没有忘。 大哥,你知道吗,昨日里我终于第一次去了青楼。我花钱雇下了春风楼里所有会弹古琴的妓女,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吧。但是,当那些赤身裸体的女子们在我面前谈着古琴的时候,我却始终觉得,和当时的我不一样。他们不是绮梦,不会让我有那种前所未有的悸动。” 落款是己亥年三月初五,这是一封半年前的书信。 读完二弟的第一封信,我的心中泛起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情绪。但是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并没有说什么话,又拿出了第二封信念道:“大哥,最近小弟的欲念越来越盛。还有旬月之期,我的女儿就要出嫁了。 这些天,我越来越觉得她像绮梦了,大哥,你不要笑话我,我给她起名叫绮罗,也许这就是内心的写照吧。我从小就请家教教她古琴,我亦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但那日她在闺房身穿红色衣裳的样子,让我心中被封锁了几十年的绮梦的影子又浮现了出来。 这两年,绮罗出落的很好,她的双胸越来越饱满,腰肢越来越纤细,娇臀越来越浑圆。简直比起海皇庙里的天母娘娘还要生的好看。大哥,诅咒是真的存在的,我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内心。我整日里,除了去春风楼让那些妓女们赤身裸体给我们弹琴,幻想着绮罗赤裸的胴体自渎之外,似乎就没有了别的事情可以做。今年我虽然尚未到半百,但这几个月的纵欲,已经让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七旬老人一般苍老。 六月初七” 看完了第二封信,我心中不安的感觉更盛。身旁的盈烟此时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我知道,信里的内容她定然是看过的。这样直接赤裸的文字,就算是她是北镇抚司的密探,对男女之事无比的熟悉,也很难接受这种父女之间的忘年欲念。 我没有说什么,而是拿出来了第三封信。第三封信很短,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大哥,我们的报应真的来了。早上,我那只养了多年的红鹦鹉死了,你知道,这只鹦鹉我已经养了三十年了,一直好好的。但今天早上,我却发现他已经死了,口吐白沫,颜色,也是红白之色。这和三弟死的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大哥,你要小心,诅咒真的开始了。” 脊背发麻,二弟信中所说的那一只鹦鹉,是他最喜欢的宠物,从我们来到黑蛟岛,他就开始养那只鹦鹉了。这只鹦鹉的去世,定然对他影响十分巨大。我来不及把第三封信放回信封,急忙拿出了第四封,也是最后一封信念道:“大哥,诅咒已经把我逼疯了。这几天,那些事情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我深深感到痛苦,却又和那时一样深陷其中。今天,你知道吗,我的女儿要出嫁了,但我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在写下这一封书信的时候,我的身下还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这个女人,臀很大,腰很细,奶子也很肥,就像是她一样。 这个女人,就是绮罗,我的女儿。然而此时,我杀了她,她的脖子是被我用双手捏断的,她那两颗血肉模糊的乳头,也是我咬掉的。而她的嘴里,同样还有一件东西,那是我的阳物,这是我逼着她咬掉的。你理解那种我掰着自己女儿的嘴,逼迫他咬掉自己阳物的感受吗?当我看着鲜血从我的下体涌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一天晚上,也许,也许我们都错了。我们错了几十年了,我们,还在继续犯错。” 落款是八月二十八,是半个月前的时候的书信。 “八月二十八,”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他会选择在八月二十八嫁女儿。” “怎么了?”身边盈烟的询问打破了我的沉思。 “啊,没什么,”我问盈烟道。“后来怎么样了?” “从信中,你应该已经可以猜到了吧。就在自己女儿出嫁的那一天,汤贵奸杀了自己的女儿,而随后,自己也自杀身亡了。” 我此时心中狂跳不止,老二和我相识几十年,他为人最为磊落豁达的,从来不像是有什么烦恼的样子。然而,为什么他会自杀,还是在自己女儿出嫁的时候要做出这种事情,原因也许我知道,但我绝对难以开口。我只是突然觉得,我的头很晕,胸中一阵恶心,趴在旁边的马桶边上呕吐了起来。 然而,我吐出来的,并不是早上胃里的食物,而是鲜血,滚烫而火热的鲜血。 如果是换了旁人,看到自己吐血的时候一定会大为惊慌,但这时,我却一点也不意外。仿佛这件事情就是我一直期待一样,我只觉得我吐出的血液很美,就像是在用红色的朱砂作画一般,慢慢把整个院子,都涂成了红色。滚烫的血液,似乎正在把整个院落熔化,熔化成一种带有腥臭味的液体。 “别急,先喝一点水。”身边盈烟的声音把我如梦如幻的状态惊醒了。她一边替我按压着背心,一边将一碗水送入我的嘴里。我侧目看着身边的女人,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趴在水缸边,吐出来的并不是鲜血,而只是腹中还没有的食物而已。 “怎么了,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吗?” 盈烟见我迷迷瞪瞪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等我调整均匀了呼吸后才问到:“我一直有个问题,汤贵反复提到说血乳石是充满了欲望的诅咒,这块石头的诅咒到底在哪里,他到底影响了你们什么。你们所说的那件事情又是什么,你能说给我么?” “所谓的诅咒,不过只是大家内心的一种说辞而已。真正的欲望,只是属于人的内心”我接过盈烟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嘴角说道:“盈烟,你在北镇抚司衙门的秘密营中长大,对男女之事定然也不陌生。我们当年十五个血衣卫兵卒来到黑蛟岛镇守血乳石时,都是年轻气盛的青壮年。黑蛟岛对于我那些正在欲念勃发年龄的兄弟来说,就像是一座独立的牢笼,生活在其中,心中的欲望自然是无处释放。” “嗯,黑蛟岛孤悬海外,其中的孤独凄苦自不必说。” “所以,每过一段时间,我们兄弟三人,就会轮流带着手下分配的四个血衣卫士兵,离岛去到内陆几天,其实就是给他们下窑子解决心中的欲念。然而,在这其中,却始终有一个人是例外,这个人就是我这个二弟。” “这是为何?”盈烟问道:“难道他不喜欢女色吗?” “不,非也,他也一直有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为他生来有一顽疾,导致他的某些部位发育迟缓,下体一直宛如孩童一般。他深深以此为恶,是以虽然三十了,但一不曾娶妻,二也不曾有过房事的经验。没想到,在我们兄弟分别之后,他竟然能成家生子,这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盈烟听我说起男人的下体,表情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在北镇抚司,这些内容自然就是家常便饭一般。只是我说完了后才接话道:“血衣卫解散后,汤贵回到了旗山大营。部堂大人念及其功劳,保举他为泸州府臬司衙门的一个千总,直到三年前才因病告老还乡。据调查,他的夫人是在嘉靖二十五年冬天,所娶的当地一商人家庭之女,二人婚后育有一女,婚后夫妻二人关系和睦,并没有什么不和的征兆。” “其实虽然二弟在我们三人之间生的最魁梧硬朗,但其实性格反倒是最内敏感。”我把信封收起来,递回给了盈烟。虽然二弟的死一度让我很沮丧,但毕竟多年的牢狱生活,我连我自己的性命都已经不在乎,更何况别人呢?二弟被痛苦这么多年,此时能够放下,也许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幸事。来了。 “那汤贵说的绮梦,又是什么?” “那是嘉靖二十一年八月二十八的事,”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原以为,我已经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当时发生的一切,却竟然就像是刻在我脑子里一样。” “八月二十八?那不是汤贵的女儿出嫁的日子吗?” “是,其实你不不知道是,那天还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就在三十年前的同一天,我们兄弟几个义结金兰。那本来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旗山卫的人还特地送来了大量的牛肉和好酒。然而就在那一日的晚宴上,二弟却突然病倒了。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偶感风寒,然而后来我替他把过脉后才意识到,他的病,是因为体内的阴阳失调。” “阴阳失调?”略通药理的盈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于是问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吗?” “是,但不全是。倘若只是因为久居海外,阴阳失调,只需要用针石之术就可以化解。然而,当时二弟的情况比这个要严重很多。”我看了一眼盈烟好奇的眼神说道:“我们虽然是镇守在黑蛟岛,但同时也担任着伏击倭寇在海上的各小型秘密据点的任务。那些只会倭刀术的浪人,在血衣卫的眼中不过如同蝼蚁一般。 所以,每一次的伏击,我们都如同快刀斩乱麻一般。我们来去如风,杀人无数。 然而没想到的是,我们体内的戾气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累积的。” “戾气?” “血乃男人的精华,我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杀戮的血腥味。血气积压在体内久了,就会让人的戾气更盛。所以一开始,我们兄弟本来是半年才带我们的弟兄去内陆下一次窑子。但后来,慢慢改成了三个月一次,然后是两个月一次。 到最后,当我们袭击了倭寇的据点,俘虏到了来自东瀛的女人的时候,我只能默许我的手下将那些女人据为己有了。否则,他们体内的戾气就无法化解。”-“然而,你不沾女色的二弟,体内之戾气却是越积越深,最后反遭其害。你刚才所说的症状,我听说好像是叫寒热病。这种病十分凶猛,倘若医治不及时,是有生命危险的。” “是,所以当时我只能先把他放在了我家后院的一个浴池里,用池水帮他保持体温。我前面说过,黑蛟岛是一个火山,岛上有很多温泉泉眼。我们开凿渠道,引来温泉沐浴,既可以省去烧水的麻烦,而且泉水中的药物也有治病诊疗之功效。 然而,二弟的疾病太猛烈,温泉只能维持他体温的稳定,所以当下,我们只能另觅他法。” “嗯。”不用我再解释,盈烟也知道,我所说的另觅他法,就是要给他找个女人。 “你们给她找了一个叫绮梦的女人?” “可以说是。” “他的绮梦,听上去像是一个喜欢弹古琴的女子。” “是。” “这人是他昔日的恋人吗?” “不是。”我的嘴里一字一顿,缓缓说出了一句让盈烟目瞪口呆的话:“这个人,就是我的妻子,胭脂。” 盈烟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但是转念间,她又似乎明白了一切。黑蛟岛与世隔绝,倘若有女人,已经是十分少见,况且还是是胭脂这样的绝色佳人。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下,对自己的嫂子产生邪念,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无论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世俗的礼节,这都是不容于他人的念头。 “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 “他的想法其实我很早前就知道了。” “所以是你选择了主动,让自己的妻子去服侍了他?” “我说过,二弟内心敏感,他从来不敢表达自己的内心。然而,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兄弟,从他每次看到胭脂时虽然眼神刻意回避,却忍不住经常下体变得坚挺的状态,我就知道他的想法了。只是有一点,二弟身体有疾,因此从来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下体。而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他更不会这样做。” 盈烟点了点头,阳具乃是男根,也是男人的尊严。他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心思,于是问道。“那你是怎么样做的?” “就在二弟泡在温泉水里面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如梦如幻的一幕。浴室的侧门,突然缓缓打开了,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子,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 “这个女子就是他一直到死之前都念念不忘的弹古琴的女子?” “是。” “所以她就是胭脂?”盈烟问道:“胭脂会弹琴?” “无与伦比的琴技。” “所以,这么说,她们没有真的发生过关系,胭脂只是给他弹了一首曲子。” “嗯。” “就只是弹了一首曲子而已吗?” “是,只不过,为了达到弹奏的过程中,胭脂按照我的意思,脱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让他看到了她红衣下的样子。”这一幕,是盈烟能够猜到的,因为在二弟的心中,他早就描述过这个场景。她甚至已经开始在脑补出当时上身赤裸的胭脂的样子。那定然是会让这个因为自身的缺陷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男人最血脉贲张的画面。 “那胭脂的身体,也是很完美的吧。不然怎么会因为半个身子的裸体,就让汤贵一辈子难忘。” “其实,如果论身形,胭脂有些过于瘦削,反而体形不如你。”我看这信将疑的盈烟说道:“然而,有一样却是胭脂身上最致命的吸引力。” “什么?” “我说过,胭脂是不得已而来到这黑蛟岛上的。和其他人一样,她的心里同样会因为长期枯燥的杀戮生活而产生戾气,而且因为本身对黑蛟岛的抗拒,所以她内心受戾气的影响更严重。久而久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个怪癖。” “什么怪癖?” “她喜欢自虐。”我看着一脸惊讶的盈烟,叹息道:“我不知道今天早上你的行为是不是巧合,但胭脂确实喜欢用匕首,在自己本身光滑的肌肤上,划上一些伤痕。尤其是在自己的双乳上,她喜欢捧着自己的乳房,看着献血一点点渗出的样子。” “啊…”盈烟难以置信的听着我的话,羞涩说道:“双乳是女人身体最美的标志,她怎么会这样作践自己。” “我说过,她不是在作践自己,只是她只有通过这个方式,才能发泄出内心的焦躁。说起来,盈烟的双乳可以算是她自己最看重的东西了,因为她的双乳有一奇特之处。” 我面对着这个眼前未经人事的女孩,突然颇有兴致的对女人的双乳品头论足道:“虽然平时胭脂双乳并不硕大,甚至有些干瘪。然而,当她们遇到了情欲的刺激的时候,双乳就会急速膨胀至平时的数倍,这种巨大的反差在女人身上极少出现。” “那难怪,汤贵会对胭脂的身体念念不忘。可是,不是每个女人的双乳在受到情欲刺激的时候都会变大吗?就像…”盈烟顿了顿,突然低着头小声说道:“就像今天早上,我就觉得他们好像比平时沉了一点点。”说完,低着头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高耸的双乳,就好像是在暗示我的目光一样。 “嗯,双乳受到情欲刺激会膨胀,本是每个女人都有的特点。但盈烟的双乳在平时,只算得上是盈盈一握而已。然而,当她的双乳被触碰,尤其是当我以前挑逗她的乳头的时候,她的双乳就会立即变大数倍,而这个变化过程,就像是两只河豚遇到刺激一样发生变化,这会给男人一种无法描述的感受。” “你的二弟真的没有碰胭脂吗?” “没有,和我预料的一样,他自始自终没有站起来一下,只是在池水中反复自渎了很多次。”我顿了顿说道:“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胭脂已经走了。事后,他不敢问起那晚的情形,而我们为了让他安心,一直只说是那晚他发烧昏迷产生了幻觉。因此,他才管她叫做绮梦。” 盈烟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的道:“如果你当时知道,这件事情会困扰你的二弟一辈子,甚至导致他的自杀,那你还会这样做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那天晚上我不这样做,那二弟仔那时可能就死了。” 盈烟明白我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你把眼睛闭上一下。” “这是作何?” “叫你闭上你就闭上嘛,”盈烟的话语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情绪。不明就里的我虽然好奇,但是却没有再问什么,而是依言闭上了双眼。 眼前的黑暗,让我的六识更加敏感。我仿佛听到盈烟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样翻弄着包裹。不过这样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我就听见盈烟柔软的声音说道:“好了,可以了。” 房间的灯,多了几盏。本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此时突然一阵晕眩。在短暂的失明后,我的眼前缓缓出现了一副绮丽的画面。在距离我一丈不到底房间中央,一个身穿宝蓝色绸缎衣服的少女,此时正低着头,抱着一把琵琶,坐在那里。 这把琵琶是盈烟随身带着的,青葱一般的五指正在缓慢的拨弄着琴弦。然而此时我却无暇再关注她的琴技,因为少女的衣襟,此时已经被解开,宝蓝色的衣领从两边分开,将她的大半个上身,赤裸的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盈烟的肌肤很白,就像她的名字中的烟一样,轻飘飘的。而少女身体的曲线,此时更像是从焚香的炉子里飘出的烟雾一样婉转妖娆。香肩如刀削,盈烟的双肩包满却不显得壮硕,恰到好处粗细的一双洁白的玉臂,和香肩相得益彰。纤细的腰肢,此时虽然尚且还被外衣包裹,但即使这样,你也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柔腻。 然而,盈烟身体的这些妙处,只要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不会注意太久。因为无论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此时此刻,都会被盈烟胸前所裸露出来的那一对的玉乳吸引去你的目光。 对于一般女子来说,玉乳大了就难免有一些瑕疵,要么是像成年熟妇那样的微微有些沉甸甸地下垂,要么就是像妓院里那些靠一对豪乳卖弄风姿的女人那样,微微有些外扩。但面前盈烟的玉乳,这饱满得就像是两个熟透的香瓜一般挺立在胸前,这傲人的弹性,我原以为只有曾经在胭脂身上才能看见。 她的确很像胭脂,然而所不同的是,她的身上有着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诱惑力,这种诱惑不是因为她的放浪,反而是因为此时她的羞涩。盈烟喘着粗气,少女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她低着头努力回避着我的眼光,然而深呼吸所带动的身体的微微扭动,却正好清晰的刻画着少女的内心世界。 面对盈烟触手可及的身体,我却心如止水,就像是之前的一次次面对各种女人的挑逗一样,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欲望。就算是已经从她的琴弦中所奏出的靡靡之音已经听出了少女的呼唤,但我依然是无动于衷-一曲终了,余音绕梁。盈烟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完美的身体也重新回到了衣服的包裹中。虽然此时她脸上的娇羞红润虽然还没有褪去,但她的嘴角,却从一开始的羞涩,慢慢变得有些不乐意。 “我不如胭脂,是吗?” “不是。”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不想碰一下我?”盈烟此时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吃醋的小姑娘一样说道:“难道我就不能让你有一丝绮念吗?”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根刚才异样,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旁边,只是默默叹了口气。盈烟放下了琵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琵琶。 我不知道她此时的心理是否就像是看着一具没有欲望的行尸走肉一样看着我,因此和我四目相对的余光中充满了可怜。然而,就在她要展现难得的温柔的时候,我的眼神突然回复了清明,缓缓说道:“我的绮念,你不会懂,也最好是不要懂。” “为什么?” 我没有解释,只是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对盈烟说道:“等你理解什么叫被欲望煎熬的时候,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盈烟反而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盈烟的话,不过此时她已经默默放下了琵琶,从自己的背囊里,又拿出了一个三寸见方的檀木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正躺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黄金圆环,看上去,就像是女子的耳环一样。 然而,我却认得出,这东西并不是女人的耳环,因为女人的耳环,绝对没有这个尺寸。足足有铜钱大小的黄金环,中间有一处用精钢铸成的钢针,有这样的形状的黄金圆环,只有一个名字,叫乳环。 “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盈烟红着脸,无比羞涩的看着我说道:“我不能给你看胭脂平时弄伤自己的样子,但是,让你帮我穿一下乳环,却是可以的。” “哦?你想戴这个东西?”我从盈烟手中的檀木盒子里,拿起了那个乳环在手中仔细把玩了一下。这乳环的做工确实精湛,黄金环上的雕纹,可以用细腻入微来形容。在我看来,就算是京城最好的首饰商人王大和的铺子,都未必能打造出这样的玩意儿。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嗯,以前有一次办案时得到的赃物。”盈烟说着,在我面前缓缓的躺下来,让一对双乳暴露在我咫尺之遥的地方。少女紧张的心跳,让她的胸膛不断起伏着。 不得不说,盈烟的双乳也的确是人间极品,虽然是躺着,但依然高耸隆起,就像是两个刚出炉的最香的白馍一样让人食指大动。 然而我却没有上去恣意把玩,而是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乳环,打开了钢针的开口处,将卡口放在了盈烟右边乳头的合适之处。 “会有一点疼。” “嗯,”盈烟闭上了眼睛,将头扭到了一边,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声,语气却十分坚定。 钢针,一点点的陷入了盈烟的乳头,这个倔强的少女,并没有发出一身呻吟。 然而,这也只是开始,我仔细看着钢针的角度,待找准了位置后,才用拇指和食指往中间重重的一捏。 “啊~~”伴随着盈烟终于抑制不住的呻吟,钢针从她的乳头对穿而过。一点嫣红的鲜血,就像是女子破身一样从她的肌肤上冒了出来,在传真机的两侧,形成了两颗绿豆大小的血珠。 我拿过一块床边放着的白色绢布,小心翼翼的用绢布的折角替盈烟擦去了上面的血迹。此时,少女的鲜血的血腥味道,加上因为紧张而冒出的汗水气息,再加上只有处子才有的奶香味,三种味道在我面前汇聚在一起,即是是内心努力平静的我,也觉得心里一荡。 我拿着那块沾了少女乳头血迹的白绢擦了擦手,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边收拾着刚才被盈烟抓得有些凌乱的被单,一边看着悠悠醒转的女子。 盈烟好奇的看着自己乳前那个被对穿而过的乳环,颇有兴致的想要去触碰一下。 “现在不要碰,”我阻止了盈烟的行为道:“现在碰容易弄到伤口,这几天最好不要沾水,等过两三天,肌肉愈合后,就可以随意接触了。” “可是,会有一些麻麻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挠挠。”盈烟娇羞的说道:“要不,你帮我舔两下吧?刚才整个过程中,你竟然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然而,我面对着少女的“邀请”,不过也是微微一笑而无动于衷。盈烟知道我的心思,也没有说什么,一边从我的身边坐起身子,一边拿过那件已经被扔得老远的衣服。 然而,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声惨叫。这一声惨叫就像是来自幽冥一样,有着刺骨的凄厉,即是隔得很远,也让人毛骨悚然。空气中弥漫着的情欲的气息,瞬间被这个尖叫声打破。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盈烟已经冲出了房间。 “血腥味!”只有刚从身体里冒出来的血腥,才会有这样的气味。而且,这血腥味绝对不是刚才盈烟乳头上的小伤口那样淡淡的,而是大量鲜血从体内涌出来的感觉。这血腥味的来源,正是对面顾少骢的那个房间。 我几乎是用脚踹飞的顾少骢的房门,而就在走进房屋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就在此时,一个身首异处青年男子的身躯,正倒在血泊之中,虽然头颅已经不见了,但依然可以从他的身材衣着看出来,这个人的身份只有一个。 “师兄!”盈烟的尖叫的声划破夜空的寂静的同时,周围住着的其他人也闻声而来。 “扶住盈烟,不要破坏现场的任何东西。”朱六毕竟是北镇抚司的当家人物,立即冷静了下来,先让人照顾好面色惨白的盈烟。然而此时,盈烟却已经几乎要晕厥过去了,虽然平日里总是说想要这个经常纠缠自己的师兄去死,但真当顾少骢真的身首异处的时候,盈烟此时心里却是如坠冰窟一样。 我审视着周围的一切,现场的一切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以顾少骢的武功来说,能够一刀劈下他的头颅,即是是这里武功最高的朱六也做不到。 更何况,此时顾少骢的头颅也不见了踪迹,能够在一瞬间杀死人,又带走他的头颅,最后还不留踪迹,此人的武功之高,恐怕在江湖上至少是前二十的人物。 我的脑海里飞速扫过江湖上的各个排名顶尖的高手,然而这些人的可能性却一个个的被排除了。 我默默站在在朱六的旁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割开了顾少骢的衣服,果然,在他的前胸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然而,就在朱六把顾少骢的身体翻过来的时候,在顾少骢的背上,一个触目惊心手掌印。这个掌印黑的十分清晰,显然已经伤到了顾少骢的心脉。我看了这个掌印后,突然心中一阵剧震。而同样难以置信的还有朱六,他转过头,看了众人一眼一眼。 “你认得这个掌印。”朱六立即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 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一切,似乎像是一张巨大的网。这张网曾经困住了我很多年,我原以为,在经历了二十年的牢狱生活之后,随着这一次血乳石的秘密揭开,这一张网已经慢慢离我远去了。然而当这个掌印的出现,我突然意识到,当时的一切,此时还笼罩在我的头上。 “什么人。”朱六突然对着窗外吼道,而几乎是同一时刻,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我的脑中突然产生了一阵强烈的晕眩,几乎是失魂落魄的跌落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我想伸手去扶着旁边的椅子,却只能依靠着旁边的人伸过来的一双胳膊维持住平衡而已。朦朦胧胧中,盈烟的惊呼再次响起,然而我却已经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了。 (待续) 第二章、杀生和尚 九月十四日,子时午夜流韵,黑蛟岛的夜晚本应该是最让人惬意的时候。这里没有内陆在九月间的阴冷,除了海风中吹来的淡淡的腥味,这里的夜完美的没有一丝缺点。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黑夜里一个绝色佳人脱光了衣服坐在你身边,扶着你早已经肿胀的下体轻轻抚摸一样,即使此时你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也会感到无比的惬意。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重回黑蛟岛的第一个夜里,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刻意肯定,顾少骢的血案只是一个开端,整件事情将会被迅速卷入了一个更加复杂的漩涡。 虽然已经离开了那个发生凶杀案的现场,但我脑中的晕眩感却依然挥之不去。 窗外的一切,宁静的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寂静,只有隐约的浪潮和海鸟的嘶鸣传来。但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却一直挥之不去。我突然发现,曾经杀人如麻的自己,竟然如此反感血腥的味道。难道说,我真的变了? 盈烟此时正默默坐在旁边,帮我推宫过血。我在刚才的恍惚中,只是记得是她把我扶回了房间。为了照顾我,盈烟没有和朱六一起去寻找凶手的下落。我默默看着眼前的少女,知道她此时心里定然有一堆的问题。然而,她没开口,因为我看上去并不太想说话。从她的眼角,可以看出一点点的泪痕,自己的师兄惨遭不测,即使是之前有再多的恩怨,此时也应该化解了。此时,在她的眼中,隐藏着的是一种不易察觉的迷惘。 曾几何时,胭脂也是如此。在刚嫁给我的那一段时间里,她也总是这样默默的坐在我的身边。虽然心中有很多外面世界的事情想和我聊,但却又不得不去学会慢慢适应这种半归隐的生活。在那时,胭脂的眼神中总会有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迷惘。我曾经以为这种迷惘是因为不得不嫁给我的不悦,直到后来才知道,在她心中的哀怨,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特质。 真正能够理解这种哀怨的人,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然而我也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我。 “你听说过杀生和尚吗?”我知道,此时在少女的心中,最想从我这里得知的,就是为什么看到顾少骢尸体背后的那个掌印时,我和朱六的表情会变成这样。 因为,那个掌印,是来自于杀生和尚的独门绝技,般若掌。 此时,对盈烟说出的这句话,曾经也在许多年前的胭脂的嘴里出现。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这一次的对话,仿佛是一次穿越了时间阻隔的交谈。我已经分不清说话的到底是我,还是胭脂。也分不清听话的人,到底是盈烟,还是别的人。 “这个杀生和尚,是二十年前纵横江湖的一大奇人,我听说,他的般若掌天下独步。此人吃肉,喝酒,女人一个不忌,尤其是杀人,据说他曾经在一夜间杀了为非作歹的凤山严老二一家的五十多个练家子。所以,才会有杀生和尚的名头。” “是的。” “那他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顾少骢背上的那个黑色掌印吗?” “难道,那个是般若掌造成的?” “是。” “难道,杀害师兄的是杀生和尚,”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因为杀生和尚的名字虽然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但是他的武功之高,可以说是当世仅有。而在此之前,江湖上也有不少人沉寂江湖多年却又重新出现,这些人有些是为了隐忍,有些是为了自己修炼,但无论是那种原因,既然敢重现江湖,那他的武功只能是有进无退的。倘若真的是杀生和尚重出江湖,那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对我们来说都是十分恐怖的一件事情。 “不用担心,他已经死了。”我从女人的呼吸间清晰的听得出了他心中的紧张,安慰她说到。 “死了?” “是,死了,被血衣卫杀死的。” “什么?他是你们杀死的?” “是。” “为什么?” “因为,在很多人的眼里,我们是仇人” “仇人?你们有什么仇?” “有很多仇,比如,他曾经上过胭脂的床。” “什么?她和胭脂有染?”盈烟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到:“难道说,胭脂的死,也和他有关?” “有关。” “等等,你们不是不过问江湖之事么?为什么会和他有瓜葛?而且,你们这里这么小,胭脂的一举一动不都是在你的关注之下么?他们又是怎么发生苟…发生那种事情的。” 听了女人的话,我苦笑道“因为这一切,其实是胭脂的夙愿。后来她和杀生和尚之间的事情,其实是我鼓励的。或者说,是我不得不鼓励她这样做的。”-盈烟沉默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句话,却让她的头很大。她实在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原因,才会让一个男人,去鼓励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上床。 然而,她也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问什么,都必将会引起我心中的痛苦回忆。无论原因如何,这其中涉及到的感情纠葛应该是一件十分虐心的事情。 然看着一言不发的盈烟,此时我却突然很想说点儿什么,即使她没有再问,我突然很想把很多事情告诉她。也许,我是想看看她在得知了当时我们那种扭曲的想法后,有什么反应吧。这样做,至少是会把我心中痛苦了二十年的一个事情,找个人分享一点。 “嘉靖十八年,东南沿海出现了一个叫后藤官兵卫的倭寇头子。此人与那些只会倭刀术的倭寇不同,他自幼在中原长大,曾经以假扮的身份混入了很多中原武林的门派偷师。所以,当他用武力把台州附近的本来如同散沙的倭寇整顿成一股力量的时候,这批倭寇的战斗力可谓前所未有的强大。 “后来,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群人知道了在黑蛟岛上有一件十分重要的宝物。于是,在嘉靖十九年春天,后藤部倭寇兴兵来犯。在当时,我们全岛的守卫加上血衣卫的家属,一共不过三十人不到,但对方的人数,足足有五六百人之众。不光如此,有备而来他们掌握了我们信鸽的习性,封锁了一切我们和外部联络的方式。”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无奈之下,只能利用我们在黑蛟岛常年布置的机簧陷阱和他们的周旋,长达一个月的拉锯战中,我们虽然没有一人战死,但却多少受了伤。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消耗战让我们筋疲力尽。再这样耗下去,我们势必会败于食物和药物的短缺。于是,别无他法的我们只能准备孤注一掷,乘夜袭击他们的大本营,只要消灭了他们的头领,倭寇就自乱而退。” “嗯,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虽然我的语言中是轻描淡写,但同样经历过战乱的盈烟,自然也知道当时形式的凶险。军队作战可比不武林中人切磋武功,武林中人比武,除非是生死冤家,一般不会对对方下杀手。但一旦到了战场,那一举一动都是关乎生死的。人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极度容易疲劳。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小空间中持续了一个月的鏖战。 “后来你们的计划成功了吗?” “成功了,但却与我们无关。” “什么意思?” “当我们来到倭寇大营的时候,我们见到了一个人。” “谁?”盈烟问道:“难道是杀生和尚?” “是” “他为什么在那里?” “他正在杀人。” “在杀人?” “他叫杀生和尚,当然会杀人。” “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会在那里杀倭寇?” “这也是我们当时的疑问,然而,我们却顾不上这些。当我们看到眼前的一副扁担中装着足足四十颗人头,就像是市场卖肉的屠夫一样的一个头陀,坐在一个肠子被拽出来倭寇头子身上时,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要知道那个倭寇头子,就是后藤官兵卫手下最厉害的一个副手。而在他的周围,倭寇的尸体横七竖八摆了一地,框中的那些人头,就是被杀生和尚砍掉了,而他所使的,不过只是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砍柴刀而已。” “好狠辣的角色。”女人虽然杀人如麻,但呼吸间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动,“我能理解你们当时的震撼,那种画面,估计很多久经沙场的士兵都未必能接受。” “是。所以当时,我们随行的女眷立即当场呕吐了起来。” “你们的女眷也随行了?” “她们也是敢死队的一员。” “那胭脂呢?” “她也在。” “我是说,她是不是也呕吐了。” “不,她没有。” “为什么?” “因为她一直盯着杀生和尚。” “盯着杀生和尚?当时她是什么样的眼神?” 我没有用语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一种让人觉得很异样的眼神看了看盈烟。 这种眼神,就是那日胭脂用来看杀生和尚的眼神,虽然已经过了去二十多年,但这个眼神我却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与我四目一对,立即点了点头道:“明白了,她想被杀生和尚干。” “是。”说完这个字,我和女人都相对无言,就像是那天晚上,当胭脂用细若蚊蝇却又十分坚定的语气给我说出,她想让杀生和尚干她的时候一样,我的心中充满了一股强烈的躁动,这种躁动之下我的喉头发不出一丝声音,所以只能让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就是那么的安静。 “胭脂,是一个很淫荡的人吗?”女人的这个问题,彻底把我拉回了那天晚上和胭脂的对话,在那天晚上,胭脂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眼前的对话者,似乎就是胭脂本人-“不,即使她的处子之身不属于我,但她依然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而嫁给我之后,她也一直是贤良淑德的代表。” “可是,你不是说她喜欢玩弄自己的身体吗?” “那只是她发泄内心戾气的一种方式而已。” “既然如此,那难道说胭脂是因为那段时间无休止的杀戮,气血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而造成的性欲上升吗?”盈烟以己度人道“要知道,女人在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也会因为身体的气血问题,导致性欲旺盛。”言下之意,她自己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就会性欲上升。只是,既然胭脂并不是一个淫荡的女子的话,当时气血翻涌最多不过只是一个诱因而已。 “这么说来,那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她们之间有旧情? 我默默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猜的是对的,而且,你也绝对不会想到,杀生和尚跟胭脂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什么,杀生和尚是胭脂的叔伯?” “是。” 这一次,让我意外的是盈烟看上去似乎没有我预计之中的意外。也许是因为二弟的死,让她对这种突破了禁忌的情欲有了一种新的容忍,所以她并没有显得十分惊讶,只是问道:“杀生和尚到底是什么人,而胭脂又到底是什么人,她们的过往,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叹了口气,在我的嘴角,慢慢挤出来了几个让盈烟觉得比听到她师兄的死还要意外的几个字。 “胭脂,就是严冰儿。” 我看着眉头微蹙的盈烟,我知道此时她的心中正在推测着一切的可能性。虽然之前,隐隐有觉得严冰儿跟胭脂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然而她怎么也不能想到,那个当初用血乳石来交换来的严阁老的掌上明珠,为什么就成为了之后的胭脂。 更何况,作为严阁老最宠爱的孙女,即使不算是皇家的金枝玉叶,也是贵胄子弟,为什么会选择嫁给我这个顶多算是江湖上有些名头的小军士呢? “你知道,严冰儿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为什么?”盈烟也同样好奇,为什么严阁老那种当世文豪,会给自己的孙女,起上这个一个听上去只是很普通的名字。 “因为她从小,就患有一种体寒的顽疾。每逢阴寒天气,这种病就会给她带来钻心般的疼痛。这种顽疾,会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要了她的命。虽然阁老遍寻名医,然而,就连当世的医仙李神仙也是一筹莫展。本来,严冰儿的生命是在二十多岁就终结,然而,直到有一天,当一个叫叶青儿的江湖奇人出现在了严府的时候,胭脂的生命,才发生了重要的转机。” “叶青儿?你是说二十年前鼎鼎大名的百花馆馆主”淫仙叶青儿“吗?我虽然不知道她太多的事情,但是这个名字还是听说过的。只是她虽然红极一时,却又如同流星一样迅速陨落。所以在朝廷关于江湖人士的记录档案里,关于她的资料也并不太多。” “是,在江湖上,她只能说是一个匆匆过客而已。属于她的时代,不过也只有两三年而已。”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严府?难道说,她能治好严冰儿的疾病?” “某种意义上,是的。” “她也懂得医术?为什么李神仙都治疗不好的顽疾,她能够治好?” “因为医道本一家,作为一个修道者,她虽然医术不如李神仙,却也有她精研的东西。” “修道?她不是江湖上有名的淫仙么,怎么也成了修道之人?” “玄修之术,自魏晋开始,至今已有上千年之久。修道有三,一种是飞升道,以打坐练气为日常修行方式,目的是为了羽化登仙。一是度己道,修炼度的修行者,大多是寻方问药的郎中。本朝名义李神仙,就是这度己道的代表,以济世救人为修行的目标。而叶青儿,修的就是这第三种的极乐道,这极乐道也炼丹,也养气,然而更重要的是他们修炼的是阴阳调和,也就是会修各种夫妻闺房之事。 他们修行的目的,是借助阴阳之气来达到常葆青春的作用。所以,她可以说是时间最懂的阴阳调和的人。” “我明白了,”盈烟恍然大悟道:“血乳石乃是阴阳至极之物,而这个黑蛟岛,也是个阴阳交替之地。只有在这里,让严冰儿体内的阴阳之气得到流转,这才能让她的顽疾得到治疗。所以当时严冰儿表面上对外称是夭折,其实是要跟着她来到这黑蛟岛。而这也是血乳石交换严冰儿性命的真相。” “嗯,看来你真的很聪明,当时的事情,竟然让你猜到了一小半。” “一小半?” “我说过,真相,往往比想象中要来得更加不可思议。叶青儿来到严府,本来的确是想要替胭脂治病的,然而,当她替胭脂检查身体的时候才发现,严冰儿竟然已经有了身孕了。” “什么?”如果说刚才关于胭脂和杀生和尚有染的事情,已经让盈烟惊讶了。 那此时盈烟的嘴巴,简直惊讶得可以放一个茶碗进去。侄女怀上了大伯的孩子,这件事情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寻常之家,都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你…你是说…严冰儿那时怀上过杀生和尚的孩子?” “我是说,她曾经怀过孕,但没说是杀生和尚的。” “那,那是谁的?” 我看着盈烟惊讶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三个字:“小阁老。” 盈烟的表情更加复杂了,整件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能力。 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似乎很夸张,夸张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说真的,即是是好听奇闻的女人心性,但这些肮脏名流之家的奇闻逸事,她还是有些抗拒。这样的机密,就像是一根绳索,一旦套上去了,就再也取不下来了。如果你越是想把他取下来,他反而会记得越紧。 然而,盈烟此时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次来的任务,就是来了解所谓的真相。 所以,即使知道接下来可能还有更多让她想象不到的东西,但她依然要听下去“告诉我真相吧。” “哪些真相?” “所有。”盈烟的语气十分坚定。“告诉我每一个细节,严冰儿,小阁老,还有她那个大伯,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要说起整件事情,就要先说说杀生和尚的身份背景。”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老阁老还有一个儿子?” “当然,因为老阁老的这个儿子是他在年少时和一花匠所生,所以只能算庶出。而且,他从小就流浪江湖,所以极少有人知道这个人存在。他天资聪颖,悟性极佳。在二十岁的时候,他的武功就已经可以和少林寺的藏经阁首座相提并论了。更何况,他不光是武功出色,而且相貌出众,更难得的是,据说他的下体,可以和驴相比。一个男人,一旦有了这些资本,对于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他本来可以纵情风月,逍遥一生。然而,他一生却犯过一个错,一个大错,就是让老阁老知道了他修了欢喜禅。” “欢喜禅?那是什么?” “道家有极乐道,佛家自然也有欢喜禅。欢喜禅是密宗的一种修炼方式。佛经有言,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毗那夜迦“残忍成性,心性成魔,杀戮佛教徒,释迦牟尼派观世音去教化他。观世音采取种种手段都无法降伏魔,无奈之下,便化为绝色美女和”毗那夜迦“交欢。后来,”毗那夜迦“在和观音的肉体接触后,顿时化解了一切恶念,最终皈依佛教。因此,欢喜禅的修行者,是鼓励男女的肌肤之亲,他们认为这样可以化解人们心中的怨念。” “那这个和严冰儿有什么关系?” “因为老阁老之前曾经听起一个江湖奇人说起过,欢喜禅的调理之法,可以治愈严冰儿身上的疾病。在斗法之前,观音不懂得欲望,自然也就没有真正的人性。欲望是毒,无欲望也是毒。经年累月的清心寡欲,让无形流毒侵蚀着观音的阀体。因此,观音在慰藉魔王的时候,自己内心沉积的毒性也被慢慢解开。” “你的意思是,男女之间的床第之事,是一种阴阳调和的方式吗?”盈烟若有所思道:“所以,他们是打算用这个方法,治疗胭脂体内的寒毒吗?可是,如果只是性爱就可以治疗含毒,那为什么一定要杀生和尚呢?要知道,违背五伦纲常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对于整个严家在朝中的声誉,也会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倘若只是寻常人的交合,那自然就不必如此麻烦。她们之所以非如此做不和,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男女之间虽然需要不断挑逗对方的情欲,但一切却需要张弛有度才行,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需要男子是至刚至阳之体才行。杀生和尚武功在当时天下独步,体内至阳真气已经是当世罕见。因此只有精研欢喜禅的他,才能驾驭好整个治疗过程中的各个细节。”-“所以,是老阁老让自己的这个私生子,替另外一个儿子的女儿治病?”盈烟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虽然说是父爱如山,而爷孙之爱尤盛。但本朝素来重视名节,作为爷爷,授意自己的私生子来占有自己的孙女的清白,这件事情还是很匪夷所思。而且,这和小阁老有什么关系?” “首先,欢喜禅的治疗,并不需要真正的性爱,只需要男女肌肤相贴,然后男方用内息在彼此身体里流转,就可以达到目的。其次,这件事情一开始,本来只有老阁老,严冰儿和杀生和尚知道的一个秘密计划。是两件事情的发生,将整件事情引向了最终的结果。” “什么事情?” 我顿了顿说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就是男女之间第一眼就产生的爱慕,这第一件事,就是严冰儿在见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大伯的第一眼,就爱上这个大伯了。” “可是,按照你的说法,当时的严冰儿应该很…” 盈烟但话到嘴边她却停住了。我知道,她本来想说胭脂当时很小,但情之所致,和年龄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一个养在深闺的少女来说,这种充满了江湖气息的浪子,吸引力在无形中是最致命的。 有时候,女人到了动情时,往往看上去比男人还要用下半身思考,其中一个重要的愿意就是,女人在动心的时候,只会想着如何去讨好男人。对于当时的严冰儿来说,恶疾已经困扰她很久了,能治好当然是好事,不能治好也是可以接受的。相反,能够和自己心仪的男人独处,彼此抛开对方的身份,去享受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才是最开心的。 我脑海里回想着当时胭脂给我描述出的画面,在严阁老私人住所的那一段大伯跟侄女之间另类的情欲修行,成为了这一对忘年之人之间禁忌的爱情。一天一次,为期一个月时间里的诊疗,成是这个懵懂少女春心初动的最好的慰藉。 盈烟见我沉默不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我却突然苦笑着打破两人间的沉默说道:“你想知道,她们当时诊疗的具体方法吗?” “还能怎么样,难道不是像我们练功一样打坐传功吗?难不成,还真的是两人赤身上阵干一顿啊?”盈烟说完了这个干字,自己也觉得有些粗鲁,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那道不用,我刚才说过了,两人不必真的交合,甚至连脱衣都不用。”我顿了顿说:“然而,她们的方式却跟交合并没有两样。” “欢喜禅的搬运调理之法,需要男女相拥而坐,男子左手将内息从女子头顶的百会穴注入,然后顺经络,一直将真气汇聚于会阴穴,然后再依次往复。” “这,好像也没什么啊,都是常见的调理线路。” “这当然不要紧,但真正要紧的是男人的右手,需要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从女子的后庭,也就是肛门处,探入至女子体内,然后不断用手指按摩女子的腔体,将女子体内的寒气,用商阳,中冲,两处穴道吸出。所以,倘若你跟一个男子有了这样的行为,那是否是有过真正的交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啊…”盈烟听了这离奇的调理方式,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对于很多女子来说,虽然后庭不比处女之膜一样是女子贞洁的绝对代表。但对她们而言,后庭甚至比下体还要隐私。毕竟,在很多女人眼里,触碰后庭是一个肮脏的行为,即使是已婚多年的妇女,亦不准丈夫碰其后庭。更不要说像胭脂这般,让一个男人,用手指探入自己的后庭。 “我终于相信了。” “相信什么?” “相信你所说的,严冰儿对杀生和尚一见钟情了。也许,是因为她想通过这个方式,像自己的这个大伯表达自己的爱意吧。所以即使这治疗的方式实在是有些离经叛道,甚至对女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凌辱了,严冰儿也不会拒绝她。” “那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做。”我突然想逗逗这个小姑娘,提出了一个让她有些羞涩的问题。 “嗯,我想也许我会更加直接一点。因为如果只是那个年纪的自己,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和那些丰乳肥臀的女人相比,自己的身体不过就像是一颗青涩的梅子。然而我想,也许这样的青梅,反而能给男人带来更强的反差吧。所以,也许我一开始会先给男人一个错觉,觉得我自己也在矜持。然而,当天打算放弃的时候,我却会突然在他面前脱光自己,一丝都不挂。让他知道,我虽然还小,但是那些事情我都懂了,也都愿意做了。” 盈烟的话,让我的内心一阵叹息道:“你的确很懂男人。” “不,我只是很懂当时胭脂的内心而已。咦,你好像很兴奋嘛。”盈烟的话语让我意识到,此时少女的双手,竟然已经悄悄按在了我的下体,隔着裤子摩挲起我的阳具来。 我的身体,给了盈烟她想要知道的答案。欲火,在刚才的对话中已经点燃,坚挺了下体,此时就像是盈烟手上链子刀的刀把一样被她紧紧捏在掌中,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盈烟此时的手正在缓慢的上下套弄。 “那后来呢?”这个小姑娘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疯狂挑逗我的性欲,甚至没有意识到我完全可能把她按在床上淫辱一番。不过,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因为我口中的故事对象,杀生和尚,在面对当时严冰儿的各种挑逗的时候,一只表现的心静如水,他每天按时给严冰儿治病,治疗完成后就离开,这种定力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我现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欲,也是想看看,那个人做得到的事情,我做不做得到。 “那后来呢?” “两人之间的隔阂,一天一天的减少。而就在最后一次诊疗的时候,如你所说,当最后一次诊疗来临的时候,严冰儿突然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男人的前面。”我的声音,变得粗重起来,似乎每说一句话很费力一样喘着粗气。盈烟并没有打断我的思绪,一只手只是隔着裤子套弄着我的下体。 然而另外一只手的几根指头,却偷偷顺着亵裤溜进了我的下体,轻轻按摩起被她一起弄得晃荡不止的两颗肉丸。 “而那一次,杀生和尚也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而只是默默的看着严冰儿的动作,甚至都没有阻止严冰儿脱下了她的裤子。虽然在这之前,每次严冰儿想脱他衣服裤子的时候,他都拒绝了。然而这一次,面对迟迟不肯开始运功的杀生和尚,严冰儿终于没有再被拒绝。严冰儿如愿以偿的骑在他的一条腿上,用下体摩擦着他的大腿根,同时也用杀生和尚的大腿,摩擦着字体的下体。” 我的话语不多,但却足够有画面感。脑海中,不断的幻想着当时的画面,无人打扰的后山精舍,一对突破了身份禁忌的男女。女孩,正在用自己尚且青涩的身体,慰藉着男人。而男人,也充分享受着女人的身体,就像是欢喜佛在和观音一起修行一样。 少女胸前的双乳,此时就像是两个刚刚露出花苞的荷花一样,瘦削的臀部,此时还有着青春的稚嫩在上面。只有纤细的腰肢,雪白紧绷的双腿。这些只有在少女身上才会看到的特征,是少女用来讨好男人的最好的东西。 体毛刚刚露出萌芽的私处,动情的在男人的腿上摩擦。这是少女第一次知道,这样的摩擦会给自己那种想要抓狂的感觉,自己的每一次扭动,都会让自己的下体出现一种湿湿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少女很羞涩,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因为自己失禁了。 但是男人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这让她有了坚持的理由。她小心翼翼的捧着男人那和她手腕差不多粗大的下体,深怕自己的每一次扭动会弄疼他。但男人用手引导着她双手起伏的节奏,却明白原来不光是自己需要那种有节奏的运动。 “当时,严冰儿就是这样帮杀生和尚弄出来的吗?”盈烟的手越来越快,指头的力道也像那日经过了指点的胭脂一样,力量和速度都变的越来越合适。 “不,当他们的情欲爆发的边缘时,杀生和尚突然选择了停手。严冰儿的身份,让杀生和尚的情绪突然冷静了一下。而就在那一瞬间的冷静中,杀生和尚突然意识到,一切都错了。此时,他,还有严冰儿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因为此时,那扇本来应该紧闭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让他们始料未及人。” “谁?” “小阁老。” “他为什么会出现?” “因为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在小阁老的算计中进行的。” “什么?” 我看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盈烟一眼,说道:“我说过,豪门恩怨,往往比起你在北镇抚司衙门看到的那些江湖奇案还要可怕。阁老以为自己不过只是在替孙儿治病,然而却不知道这件事一开始小阁老就知道了。那个告诉他阴阳调理之法的江湖郎中,其实正是小阁老找来的,虽然这欢喜禅调理之法的确可能只是那个郎中偶然的机会告诉阁老的。但需要知道的是,严冰儿的顽疾,杀生和尚的背景,这些都是严府的绝密,一般人又有谁能够知道呢?” “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为了一个借口,一个足以让自己的这个大哥,永远不能在家里立足的借口。” 我的嘴角微微一笑,就像是对严家光鲜的门面下的一种嘲讽一样说到:“严阁老的子嗣对外的说法实两女一男,小阁老的两个妹妹,不可能继承家业。唯一有可能对他形成威胁的,就是这个父亲一直念念不忘的私生子。只要这个人还在严家能立足一天,小阁老就如芒在背。所以,就算自己的这个哥哥是庶出,他也一定要拔出这跟心头刺。”-听了我的话,盈烟也只能点头认同。小阁老一向以凌厉很辣的风格着称,遇事喜欢主动出击。他的行事风格和老阁老的韬晦风格绝非同类。只是她还不明白,后来严冰儿怀孕的事情又是怎么发生的? 我看出来了盈烟的疑惑,对她说到:“我说过,小阁老做事向来是凌厉很辣。 在当时,为了让严冰儿二人的关系坐实,他不惜给两人的饮水中下催情药。因为只有当众人真的发现严冰儿没有了处子之身,才会让杀生和尚的名声彻底在家中被败坏。然而,杀生和尚毕竟也是有修为的人,即使中毒已深,竟然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欲。就在关键时刻,杀生和尚突然自封穴道,拼着内力严重受损也要先确保严冰儿的安全。于是,无奈之下的小阁老只好是兵行险着,用迷药迷晕了二人,然后,亲自上阵强奸了自己的女儿。” “禽兽不如!”少女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手上的力道几乎就要将床单撕碎。“世人皆说,一入豪门深如海。然而我真想不到,竟然还有当父亲的,可以如此的将自己的女儿作为牺牲品。第一次听到汤贵的事情,我虽然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这种忘年之恋,却从未有过如此的愤怒。枉我对小阁老言听计从多年,真没想到,他的内心竟然是如此阴暗之人。” “哎,严家的家族势力实在太大了,几乎相当这大明王朝的半壁江山。自古以来,唯有权利和欲望会让人疯狂。跟江山比起来,哪个人不是牺牲品呢?” 我的话,更加刺激到了盈烟的神经,然而她又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事实。别说是严家了,在她以往调查过的案件里。那些几十两银子就导致的人伦惨剧,也不在少数。百姓如此,更何况望族呢。短暂的愤怒之后,女人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到:“那后来,当叶青儿发现严冰儿有了身孕后,怎么办的呢?” “当时,小阁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在那天之后,他逼迫杀生和尚,发誓离开严家,并且绝不再回来。杀生和尚为了保留住严冰儿的清名,只能自己漠然成熟一切。然而,他走了,严冰儿却成为了一个牺牲品,每天只能靠酒精来麻醉自己,知道叶青儿的出现,并且发现她已经有了身孕。一直奇怪为什么修行会戛然而止,甚至自己儿子会不辞而别的老阁老,直到那时才了解到了真相,然而,一切都已经发生,任何事情都无法挽回了。” “是啊,米已成炊,如果老阁老此时追查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失去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在那个时候,老阁老不是想放弃,只是不得不妥协。” “所以,对当时的严家来说,让叶青儿带走严冰儿,是唯一的选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既可以保住严冰儿的性命,也能保住家族的脸面。而对外人,严家也只能宣称,严冰儿因病辞世。三年之后,叶青儿带着跟她游历了三年严冰儿来到了黑蛟岛。也是从那时起,这个世上就少了一个严冰儿,多了一个胭脂。” “那严冰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呢?” “夭折了,她的身体,本来就不能怀孕。所以怀胎三月后,这个孩子就流产了。” “哎,也许对这个孩子来说,未出生也许是最小的痛苦。只要这个孩子还在世上活一天,就背负着严家最邪恶的名声,因此,这个孩子死了,反而是更好的选择。”盈烟的话语中,流露着难得一见的母性。 “你娶胭脂,是因为可怜她吗?” “可以说是,但并不全是。” “那还有什么原因?难道你对她也一见钟情了?” 面对盈烟的问题,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因为直到此时,我在晚上一闭上眼睛,也总会想起第一眼看到胭脂时,她眼中的那种摄人心魄的眼神,如此的哀怨,如此的忧伤。我也从没想象过,自己会对这种眼神刻骨铭心的记到现在,直到今天早上盈烟点亮火折子的那一瞬间。 “那就好,”盈烟说道:“至少你不是因为可怜她而娶她,这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了。” “不,提出要我娶胭脂的,是叶青儿。” “啊?这有是怎么个说法?她不只是去替严冰儿看病的吗?怎么当起媒人来了。” “因为,她的确很喜欢严冰儿,一直希望能够一个这样的儿媳妇儿。而另外一方面,按照通俗的说法,我应该管她叫,母亲。” “什么?你是叶青儿的儿子?”盈烟的表情又是一阵惊讶,只是这一次,她的惊讶转瞬而逝。因为这两天,让她吃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仔细一想,能够给一个男子的婚姻做主的人,不是至亲也没人办得到。 我苦苦一笑:“我的确是她生的,然而,如果一个女人总是想法设法来折磨你的时候,你还会管她叫母亲吗?”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她是江湖上着名的淫仙,当年,她是那么的年轻,又那么的出色,她自以为控制了天下人的一切欲望。当一个人有了这一个名声,她当然就不会想让别人自己,自己曾经炼药失败走火入魔过,她的处子之身,是给了一个在海边靠打渔为生的默默无闻的渔夫。不光如此,她还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怀了孕,最终生下了一个儿子。可以说,我的存在,是她一生的耻辱。”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没有干脆一刀杀了你?”盈烟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觉得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人非草木,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和我的父亲不同,那个渔夫对于叶青儿来说,可以算是一个心智迷乱之后的乱性对象而已,为了自己的名声,她是真的有可能杀了他。但我却不一样,十月怀胎,一朝临盆之苦,不是局外人能体会到的。所以即使叶青儿会杀了我的父亲,但也绝对对我下不了手。 “当初,让血衣卫来镇守这黑蛟岛,其实就是她的主意。表面上,她给阁老推荐了一支最可靠的精锐部队,但其实从内心来讲,她不过是为了限制住我,还有我那两个知道我身世的兄弟而已。因为只有这样,她往日的丑闻才不会流传出去。” “我明白了,她让受过创伤的胭脂来陪伴你,一方面是因为你们都有着不幸的家庭往事,让两个都在身上打着耻辱烙印的人在一起生活,反而可以同命相怜。 这样做,就可以不让你涉足到外面的江湖。” “也许是这样吧。”我说道:“但是,在我看来,虽然当时我对胭脂动了心,但她肯嫁给我,主要原因也不过是为了和过去的自己做一个了断而已。” “但是,我想,她应该是爱你的。” “你怎么知道?” “直觉吧,胭脂虽然又过悲伤的往事,也有过自己的旧情。但是,她既然肯跟你在这个孤岛上生活了足足七年的时间,如果说她对你没有一点感情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盈烟见我又陷入了沉思,转换话题道:“那杀生和尚呢,他那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黑蛟岛?是为了旧情,还是为了报复?” “都不是。”我说到:“他当时并不知道,严冰儿已经成了胭脂。他来这黑蛟岛,据他自己说因为当时沿海倭患猖獗,严阁老给他写信,要他来看看血乳石的守备情况。因此,他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倭寇围岛,杀光了所有的倭寇,解了黑蛟岛之围。” “奇怪了,为什么阁老偏偏让他来呢?”盈烟的话不无道理,阁老手下机密探子无数,如果要来检查一下血乳石的情况,让一个探子来就行了,就像这次的盈烟等人一样。但为什么会让自己的私生子来,当时我猜测了所有的可能,但是我从杀生和尚和胭脂相互看到的第一眼就确定,他们两也是不知情的。 “他们的私情,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胭脂曾经受过苦,所以那时的我只知道尽量照顾好她。然而,每当我尝试去了解她的内心的时候,她都会显得十分抗拒,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一直是不冷不热。在旁人眼里,我们这样叫相敬如宾,但其实在内心里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都有一些奇怪的羁绊在影响着我们。我曾经以为,这个东西是小阁老的阴影,因为我在之前听到的版本不过是小阁老酒后乱性而玷污了她。直到杀生和尚出现的那天晚上,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发现,一向对男女之事极度冷淡的她,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自渎。”我的语气,并不能表达当时我内心的震惊,但盈烟似乎却明白了似的,用一个眼神暗示我继续说:“而且,她不是在寻常的方式自渎,而是用双腿夹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木头,在不断摩擦自己的下身。她的下体,在木头的摩擦下变得通红,而木头,也在她的体液的湿润下变得透亮。在那时起,我才意识到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胭脂的内心,也有属于她自己的欲望。从她自渎的动作看来,她内心的欲望的狂野,绝非平时在床上会表现出来的。” “嗯,那另外一个呢问题呢?”胭脂的表情,果然跟我预料之中的一样有些羞涩,可以肯定的是,另外的一个问题,也是充满了男女之间的情欲。 我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从那天晚上起,我才突然发现,我更喜欢这样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着胭脂,看着她发泄着心中的欲望。虽然她发泄的对象并不是我,然而,这却让我更加兴奋,因为我发现了一个能够更加完整的看着她的欲望的角度,这其中的感觉,竟然比我自己和她交欢还要来得好。” “我有个问题,”盈烟问道:“你在床第时,有试过用那种粗野的方式来对待过胭脂吗?” 我摇了摇头,说到:“我做不到。”言语之间,流露出一种无奈。 “我明白了。”女人也叹息道:“你爱胭脂,加上她的尊贵的身份,以及对她的歉疚。所以你无时无刻不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一样对待。然而,在你的内心深处,也和胭脂一样,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这个人才能满足胭脂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你渴望这个人的出现,不是出于和你一样对胭脂的恋爱,而是因为男女之间最纯粹的欲望。这样的行为,表面上听上去很变态,但其实无论是对胭脂,还是你自己内心欲望的最大满足。所以,当杀生和尚出现的那一刻,当你注意到胭脂的眼神的时候,你发现,你一直等待的人出现了。在你心里,只有这个人,才能解开胭脂心中的忧郁。” 女人说完了这句话,突然用一种十分邪恶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突然伸出双手,隔着裤子握住了我的下体,用力的摸了一把。 “是不是这样的,你这个只会想着让别的男人干自己妻子的混蛋。” 原本已经柔软的下体,在女人的双手中又重新膨胀,这是对她的话的最好的回应。然而这一次,面对女人又一次的挑逗,我却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说到:“先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天亮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调查。” 盈烟见我如此的举动,突然微微一愣。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也点了点头,有些无言的扶着我在床上躺下,又替我盖好了被子,温柔得就像是一个新婚的妻子一样,虽然,这样的行为不曾在胭脂身上出现过。 我的确太累了,从昨天早上到现在,足足有十个时辰,我片刻没有闲下来。 然而此时,躺在里侧的我,却始终睡不着。我知道,我为什么刚才会突然中止跟盈烟的话题,因为此时在我的脑海里,反复重复的只有一段话。 “相公,对不起,我,我真的很想和我的大伯上床。” “我明白,这是你终究必须要做的,去吧,我,我不会难过,我喜欢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二十年前的对话,此时反复萦绕在我的心里。我清楚的记得,就在我让杀生和尚去刺杀后藤的那天晚上,当我们夫妻跟平时一样,在这件屋子里面下棋时的情景。然而,和往常不同的是,胭脂在此之前已经沉默了一整天,刚才的那句话,是今天杀生和尚离开之前说的第一句话。 而更特别的是,胭脂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正在拿起一枚刚才吃掉的我的棋子,放在嘴边舔了舔。宛如丁香,女人灵巧的舌头在棋子上均匀的涂抹着晶莹的唾液,然后,将棋子放在了自己的衣襟处。当时的女人,穿着一件平时并不太穿的华贵的浴衣,因为这件浴衣胸前的开襟很松,很容易让人可以偷着缝隙看到她胸前的春光。 然而此时,女人却并没有在意,甚至当她手中沾满了唾液的棋子,顺着自己衣襟的开口从双乳间滑了进去也不顾。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他去完成那个任务?要知道,那个后藤的武功很厉害。” “但是,他的武功也更厉害。有些事情,注定是需要人去做的,而有的人,注定就要去做这件事情。” “我明白,”胭脂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那个表情却很奇怪,不知道是一种十分勉强的微笑,还是一种十分无奈的苦涩。然而,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而是如法炮制的将几十颗棋子,都放进了自己的衣襟。我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但却并没有打断她,因为我知道,很快女人就会告诉我,她这样做的原因。 “你不是想知道,昨天晚上,我去他的房间的半个时辰做了什么吗?我现在就给你看看。”说完,女人拽着自己的一侧衣襟,然后用力以拉。 本来只是微微张开的衣襟,一下子被扯开。黑白混杂的棋子,就像是沾落在荷塘的雨点一样四处飞溅起来。每一颗棋子落在棋盘山,都发出一阵声响,然而我,却无暇顾及这棋子的散落。因为棋子飞溅的源头,是她不作丝屡的上半身-女人还是那样一言不发,甚至另外的一只手还拿着一枚棋子好想要落子一样。 然而此时,女人赤裸的双乳,却清晰的暴露在我的面前,上面,布满了晶莹的唾液。 “好看吗?” “好看…”当自己的妻子,向另外一个男人展示着自己赤裸的双体,然后还问我我的感受是,我的回答就像带着一种刀绞一样的心痛。然而,不能否认得失,这是女人从来没有向我展示过的风韵,一种让我窒息的风韵。 “嗯…他却没有说好不好看,不过,昨天我给他看这个的时候,嗯…我用的是她的唾液。” 胭脂生性喜欢干净,因此以前即使我亲吻她双乳的时候,也会注意让自己的唾液不留到她的双乳上。昨天她如此的行为,虽然只是间接的接触,却让男人的唾液完全玷污了自己的双乳,我甚至知道,胭脂在那种紧张的情欲的刺激下,她的双乳会急速的膨胀,让男人看到她因为紧张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膛。 本来早已经不在乎情欲的身体内,即使是在二十年以后,依然散发着强烈的冲动。床榻上的我,将自己埋在了被窝里,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握着肿胀的下体开始飞速的套弄起来。虽然我知道,当时胭脂这样做,某种意义上更像是对我的一种示威,一种打明了旗号要跟自己的大伯上床的表现。然而,当我面对着这一切的时候,我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 一只温暖的手,从背后伸了进来,紧紧的握住了我的下体。充满了女人的柔软的身体,此时正趴在我的背上,用自己身体的突出部分紧紧的贴着我的背心。 “我帮你弄吧,你闭着眼睛想你喜欢想的东西就好。”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现在,还是在过去。只是知道,有一个女人,在帮我套弄着我的下体,即使她知道,此时她不过只是帮我自慰的工具而已,但是她也愿意这样做。就像是曾经的胭脂,也是如此的渴望去慰藉一个男人。 我曾经以为,胭脂是一个并没有太多性爱经验的女人,因为在长达七年的夫妻生活中,她在床上的表现一直很平淡。然而,当我看着胭脂那对充满唾液的乳房,以及她手中的那个茶壶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即使是胭脂,也有属于她的风情,只是,我无福消受而已。 胭脂伸出舌头不断挑逗着茶壶壶嘴的样子想要表达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从没有享受过她的品箫服务的我,竟然心中也开始期待着女人樱桃小嘴的第一次失守。我想看着她贪婪的吮吸着杀生和尚的肉棒,一边吮吸,一边用手捏住自己的双乳去讨好男人。 “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身下女人的声音,就像是来自空冥一般。 “到那个时候,杀生和尚的肉棒会随意的干着胭脂,他可以干她的下体,干她的后庭,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都会是别人的淫乐的工具。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你想要,你想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干。因为,这让你兴奋,让你体内原始的欲望被点燃。这是你的内心,你躲不了。” 紧握着下体的手很软,掌心也微微渗透着汗水。然而此时女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身体里,一股许久不见的暖流正在慢慢汇集到身体下部。捂着的被单里,两个人的汗水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窒息。然而,正是这样的窒息感,曾经让我迷恋。婚后的胭脂,一直有个心魔,所以她睡觉的时候很怕光,在欢好的时候尤其是这样。因此,以前我和胭脂的欢好,每一次都是这样捂着被子进行,只有这样,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而此时,虽然我还没有感受到那种窒息,然而我的身体,却仿佛就像是感受到了胭脂的存在一样兴奋起来。女人的双手已经停止了套弄,转而抚摸起我胯下的两颗肉丸。而此时,那已经被揉捏得坚挺无比的下体,突然进入了一个温暖而湿润的腔体内。 我知道这是女人的那里,因为腔体内那条灵活运动的事物,正在我已经张开了嘴的下体洞口来回舔吸着。本来在刚才,我就已经如箭在弦,而就在这一瞬间,女人的举动让我浑身一颤,火热滚烫的阳精,立即冲破了身体的禁锢,喷射了出来。 许久没有过的感觉,让我的人不禁有些虚脱,只听见身下传来的一阵口中含东西的女人,发出的一阵持续而婉约的呜咽。 “对不起。” 曾几何时,我也如此的对着一个只是为了让我紧张的身体放松一下的女人说过这一句话。然而,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时间太久,人就容易忘记,忘记了她的容貌,忘记了她的言谈,然而,她的名字我却记得。 “烟雨。” 一个跟胭脂两个字类似,同样是用来隐藏身份的名字。 第三章、谁是烟雨 “你见过蜀山的雨吗?蜀山的雨,和江南的雨很像,每次下雨的时候就会起雾。就像现在的这个房间一样,烟雾缭绕的,很美。所以,我才叫烟雨。”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在缭绕的烟雾当中,毫无保留的展示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白皙的身体,此时显得十分红晕。一方面,是因为烟雾所散发的热气,而另外一方面,是来自夙愿得偿的兴奋。 纤细的腰肢,硕大的乳房,还有浸在水中若隐若现的一抹两腿之间的芳草,女人的每一处,都在努力展现着并不输给她心中的竞争对象的完美。我静静地躺在水中,看着这个不需要我去主动挑逗,就会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即使是平时的霸道脾气,此时她却像是一个羞涩的小女人。 当女人投入我的怀抱的时候,我的内心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既不是冲动,也不是冷漠。我只是在好奇,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对我用情如此之深。此时,女人四肢就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缠在我的身上,她似乎想用四肢的力量,让我感受着她此时的内心。 柔软的乳房,不断在我胸前揉着,而她的下体,也在我的腿上来回摩擦着,软嫩的阴唇似乎并没有因为多年的婚姻生活而变得粗糙,此时她的下体反而有着一种少女才有的柔软,这种感觉让我很享受。 然而,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除了自己和女人,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我仿佛置身在一个是黑暗而交叠起伏的圆形洞里。这个圆洞很奇特,周围的山壁软的出奇,就像是人体的肌肉一样透着弹性。猩红色的山壁,此时正散发着一阵阵腥臭的气息和恶心的粘液。 我的心立即紧张起来,很想从这里逃出去,然而身上的女人却把我越缠越紧。 此时,她的四肢已经陷入了我的身体,只剩下埋在我耳朵边的头,就好像是一个人,长了一正一反两个脑袋一样诡异。 内心,前所未有的恐惧,我不知道眼前这诡异的景象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的事,我此时很想叫救命,撕心裂肺的叫救命。然而我的声音,却只能在这个腥臭肉洞的狭小空间里回荡着,似乎这个肉洞之外并不是我熟知的哪个世界……绝望的情绪,在我的身体里不断蔓延,甚至连女人在我身上的扭动都已经无法引起我的注意。一个足足可以将洞穴塞满的巨大柱子,此时正在一点点的钻进洞里,然我,我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这个柱子一点一点迫近,几乎就要将我们撞碎。 就在离我们只有几尺远的地方,柱子停了下来。在柱子的顶端,突然涌出了大量的熔岩一样的白色液体,散发着火焰一样的灼热。而就在这时,周围的红色肉壁也开始流出一股股如同血液一样腥臭的液体。此时,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直觉,甚至连我自己的尖叫也被这熔岩翻滚的声音吞没。直到最后,我,还有我身上的女人,都被这熔岩一起熔化了。 也许是这一切太快,我甚至感受到熔岩把我的身体灼烧掉的疼痛。身体熔化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很难描述,只觉得这似乎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眩晕的感觉,直到我突然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终于开始有了不一样的颜色和气息。小屋,床榻,还有独自躺在床上浑身赤裸,一身汗水的自己。 当我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巳时了。虽然人还在榻上,但身旁的衣服却已经被人换过了一遍。一套崭新的外衣细心的叠好,整齐的放在了枕头。然而做这一切的人,却已经不见了踪迹,空气中甚至也没有了她身体的香味。 此时的盈烟,应该去调查案情了。我看着这个平时强凶霸道的北镇抚司衙门的女锦衣卫头子放在我枕头边的衣服,微微一笑。然而心中,却突然觉得此时的环境似乎有些一样,这种来自于霸道女子德温柔,似乎是很熟悉,就像是在哪里刚体会过一样.然而,眼下我却没时间回忆这感觉的源头。想着悬而未决的凶案和不知道在躲藏在什么地方的凶手,我的内心又重新紧张起来,急忙穿起衣服离开了房间。 东屋的老妇人此时正在烧饭,手中的木勺,麻木的搅拌着锅中不知道是什么的一锅东西。这个老婆子,似乎就像是在等死一样。从昨天到今天,我们在她眼里都都像是空气一样。她的眼神里永远是一种死灰一样的表情。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几天前的我自己,生命,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大姐,你的那个孙儿,到底得的什么病呢?”我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咳嗽声,好奇的问道。昨天晚上我们这边折腾了很久,他们那边却丝毫没有动静。不过她年事已高,更何况她的孙子也有顽疾,需要她随时照顾,因此对于这一群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死无动于衷,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肺…肺疾”这是我来到岛上,听这个老妇人说的第三句话,她之前的两句话,一句是“你们是谁。”另外一句是“别来我的屋里。”而这三句话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三句话都像是从死人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肺疾,你不怕传染吗?” “我死跟活着,有什么区别吗?” 老婆子说话的时候,依然没有正眼看我一下。我听她说话实在费劲,所以也没有再多言语几句。只是惦记着此时朱六是否已经回来了,有没有带回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然而,当我再次来到顾少骢的房间的时候,情况却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房间里此时只有两个人,一脸疑云的盈烟正站在屋里,看着面前的椅子上坐着的人。 此时,这个人一脸惊慌,头发凌乱满身血污,痴痴傻傻的发着呆。如果不仔细看,你恐怕不会意识到,此人正是几个小时前还雄姿英发的朱六。 造成他此时面色惨白的原因,是来自于他的双臂上面裹着厚厚的白纱。那一对原本是用来施展看家本领的双掌,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盈烟道。 盈烟叹息道:“不知道,但是从手法和伤口上来看,应该和昨晚上杀害师兄的人是同一个人。” 我扶起朱六的手腕,轻轻的拆开了纱布的一个角仔细看了看,充满了药物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腥臭味的伤口,此时已经和纱布紧紧的粘在了一起。伤口的扯动,并没有让朱六发出一丝呻吟,只有手腕的微微抖动,让我意识到此时他的创口应该是充满了剧痛,只是长期的习武经历,让他对疼痛有了更多的忍耐力而已。 这双手是被锋利的刀锋斩断的,用的是快刀,丝毫也不拖泥带水。这比起昨天晚上顾少骢遇到的袭击更让我心惊。论武功,朱六在北镇抚司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而双手本就是人体的灵巧之处,一旦遇到危险,人会本能的保护好双手。倘若将朱六的双手斩断的人就是昨晚袭击顾少骢的凶手,那此人的武功恐怕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可怕。 “看清楚了袭击者吗?”我看着发呆的朱六,低身缓缓问道。 “不,没有袭击者…”朱六的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是鬼,是幽魂厉鬼。” 朱六的语气中的恐惧,只让人一阵脊背发麻。然而,无论袭击者是人是鬼,现在我们必须要掌握一切的线索,当下于是又问道:“厉鬼是什么样的?” “厉鬼…就是厉鬼…厉鬼有三个头,三只手,拿着鬼头砍刀…他…他要杀了我。”朱六一边叫喊着,一边挥舞着双拳,就像是在悬崖边上挣扎一样。 朱六已经疯了,这是任何一个人听到这番话后的想法。盈烟当下急忙扶住朱六,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问了。作为朱六的下属多年,盈烟此时对这个一向很关照自己的上司心中充满了关心是自然的行为。我又仔细看了看血液的凝固情况,然后封住了朱六的肩部大穴。 然而此时她却不知道,我心中的惊异,比起昨晚顾少骢之事还要重十倍。无论如何,我都要从朱六身上尽可能的多发现一些线索。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赵捕头又去哪里了?”我问到一边的盈烟。 “早上我是辰时初刻来到这里的,我当时和赵捕头在一起分析了一下线索。 大人一夜未归,让我有些担忧。我本来提出想要去寻找一下大人,但赵捕头说一来我对这里不熟,然后…然后我也要照顾你,所以他就自己去找寻大人了,所以我就留下来了。” “后来呢?” “后来,等他走后,我正想回屋去看看你醒了没有,如果你醒了,就想叫你跟我一起去检查一下师兄的尸首。结果,当我刚走出房间,就发现大人就这样入魔了一样站在门口,而他的双手,已经断了。” “从伤口来看,他遇袭的时间,应该同样是在辰时初刻,也就是你去找赵捕头的时间。凶手只有一次攻击,攻击的目标应该同样是他的头颅。只是,跟顾少骢相比,朱六的反应要快的多,电光火石间,他知道用刀去格挡已经没有了,于是弃刀出掌想要用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去化解袭击。只是袭击者此时也应该有所准备,竟然刀锋一抖,虽然没有砍下他的头颅,却斩断了他的双手。” “也幸亏大人轻功出色,这才能捡回一条命。”盈烟见我检查完了朱六的双手,又仔细的替他包扎好了手腕。然后才说道:“对了,刚才在大人的鞋子上,我发现了这个东西。” 盈烟的手中,此时拿着一小根松柏树枝。只是这一片松柏的树枝跟寻常的还不太一样,相比起来,这小树枝要更加狭长一点。 “你果然心细,这个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我并没有接过叶子仔细看,因为我的言语已经告诉了盈烟她想要的答案:“这是在黑蛟岛山上一个三溪交汇之地的一颗上千年的古柏,这个叶子,就是每年这个季节古柏上掉落的叶子。虽然还无法确定那里是否就是遇袭的地点,但是,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他曾经去过那里,而且,肯定是在遇袭之后。” “为什么是在遇袭之后?” 我看了盈烟一眼,似乎是在说她的问题有些多此一举道:“你刚才不是说他轻功了得吗?别说他了,如果是你在身体没有受伤的时候在这山间走,鞋上会挂上这种需要很重一脚踩在地上才会带走的树枝,饿。” “那我马上收拾一下跟你出发。” “不用了。”我看了看朱六说道:“这里的情况依然十分复杂,需要有人留在这里。我去那里看看就会来,说不定还能遇到赵捕头。” “我看,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盈烟此时的表情有些怪异,我听得出,女人的语气中除了关切,更多的是一种依赖,。两天接连发生不测,自己的师兄和上司如今一死一伤,即是是在北镇抚司长大的她心中也充满了惊慌。然而,此时我却不得不先让她呆在这里。 “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下吧,更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我低头在盈烟的耳朵边吩咐了几句。盈烟听了我的话,默默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个少女的确资质不错。虽然我知道,刚才我的话定然会让她此时心中定然是惊讶万分,然而,她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也许此时,那个凶手就在暗处这样观察着我们,所以,我们不能留下一丝的破绽。然而面对这未知的凶手,我的内心却反而平静,一件接一件的案情,只能证明事情都和当年那件事有关。既然如此,那毫无疑问在凶手的眼里,我才是最重要的人物。只要摸清了这一点,我至少可以确定盈烟等和当年无关的人,此时应该是安全的。 在盈烟一再的要求下,我胡乱吃了两口东西后才从小屋里得以脱身出来。先前所说的说的那个三溪汇集的地方,是在我们往北三里处。一路缘溪而上,虽然已经二十年没有来过这里,然而我却依然记得这里的一草一木。二十年了,这些东西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一样。就像这座小岛,在我们之前,已经没有人知道这里存在到底多久了。 然而有些往事,我们不知道,但眼前的这一棵树却都知道。跟二十年前一样的参天大树,已经在这个孤岛上生存了千年之久。我不知道,作为这个孤岛的守望者,他到底见证过多少段我们这样的故事。但就像是当年佛主讲经的那棵菩提数一样,虽然不会言语,但经年日久了,却也有了他的灵性。 所以在曾经,当我每有心事的时候,我就会来到这颗树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只有他能明白我的内心的苦衷到底是什么。 我站在几丈之外,看了这棵大树很久,就像是在看着许多年不见的旧识一样。 生在在三溪交汇处的一个空无一物的滩涂上的大树,依然和当年一模一样。只是,此时的树下,却有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发着呆。他的表情,看上去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而这个人,竟然是赵飞虎。然而,看着他如此的举动,我却没有觉得惊讶,我甚至都没有去询问,此时本应该在追缉凶手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只是走到他旁边,用同样的姿势慢慢坐下,也一样的看着这棵大树。 “你来了?”赵飞虎终于开口了,冷冷的问到,语气和昨日里那个开朗豁达的捕头完全不一样。 “是的,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为什么不该来?” “因为,你来了,我的计划就失败了。” 赵飞虎的话,说的云里雾里,似乎没有人明白他所说的不该来,计划,这些词语是什么意思。然而,我却偏偏又好像是完全听懂了一样,竟然也没有再问下去,而是仔细在他的脸颊上端详了很久才说道:“三弟,你不应该回来。”-虽然只有短短的八个字,但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却是一件很让人震惊的事情。 就连本来看上去心如止水的赵飞虎,听了这句话,身体也微微晃动了一下。既然他有这样的反应,那无意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当年我的三弟,王晓飞。 分别了二十年的兄弟,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的。 “大哥。”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这其中却饱含着无尽的情绪,有思念,有激动,也有失落。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唏嘘中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虽然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但我们两却依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即没有久别后的问候,亦没有激动的相拥而泣。在我们之间,就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一样,阻隔着彼此。 “看来,你比二弟要更听我的话。当日那件事之后,我就让你们两各自离开这里,然后隐姓埋名生活。然而二弟却没有听我的话,虽然他离开了这里,却并未改头换面,反而又回到了旗山大营之中。” “二哥虽然看上去生性豁达,很多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但其实他内心一直是我们三人中内心最敏感的,很多事情,会困扰他一生的。” “看来,你也知道二弟是事情了。” “是。” “哎,他本是个痴情之人,也注定如此。倒是你,”我看着王晓飞这张陌生的面孔说:“晓飞,不光是名字,你连容貌都换了。这定然是她的手笔吧。” “当然,普天之下只有她,能有这样的能耐。” “如果你改头换面是为了放弃过去,那为兄的会真心替你高兴。”我惋惜到:“然而,你却回来了,回到这个你本不该回来的地方。” 赵飞虎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是这易容的手术,有着会让人失去表情的后遗症一样。曾经的三弟,一直是一个喜怒形于色之人,然而,二十年的往事的折磨,却足以让他的性格,就像是他这张脸一样被重铸一番。 “我们以前做事,什么时候问过该不该呢,那会儿我们快意恩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何等的痛快。”晓飞看了看我,话锋一转道:“大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要知道,我为了摆脱以前的身形,无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动作的习惯,都逼迫自己完全改变了。我曾经试过,连那些血衣卫的老部下,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不认识我。” “她的易容的确很出色,而你花的精力改变的自己也同样的出色,所以一开始我一直没有注意到你的存在,一直到刚才”,我伸出了一双手说道:“当我看到朱六受伤的双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失散多年的兄弟,鸳鸯刀王晓飞,就在我的身边。只有你的鸳鸯刀的突袭速度,能够有可能将朱六的双手在一瞬间砍断。然而,然我奇怪的是,你似乎并没有打算将这个会暴露你身份的记号消除掉。” “不是我不想消除掉,而是他的轻功,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如他的。”王晓飞说道:“不过,他的双手,的确是用我的鸳鸯刀砍掉的的。” “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是他应有的报应么?”王晓飞冷笑道:“有谁能想到,这个朱六,就是当年江湖上着名的大盗”过山风“。北镇抚司的老大,当年竟然是个江洋大盗,这件事恐怕也说得上是前所未有的讽刺了。不过也幸亏他是那个”过山风“,不然刚才我的那一刀下去,没有他的绝世轻功的底子,他早就是我刀下的亡魂了。” 三弟的话,让我沉默不言。过山风和三弟之前的过节,的确已经深到只有拔刀相向的地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当年的事情也的确不能怪他,他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也并没有想过要杀他。只是,如果不是当年他企图盗走血乳石,那整件事的情况可能还没有那么糟糕。” “那件事情上,朱六也好,我们也好,大家都是受害的一方,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回来?这里的事情,本与你无关。” “你不也回来了吗?”晓飞此时的脸上,已经开始有了一些表情。虽然只是肌肉上的抽搐,但却看得出来他此时的你恶心已经开始变化了。 “我回来,不过只想了结一下自己内心的魔鬼而已。我老了,没几年好活的。 我只是想在这之前把当年我们做的事情,无论对错,总是要去了结一下。这样,至少后人不会再为了这些事情而再蹉跎。但是你呢,你又为什么回来?” 王晓飞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回来,是为了了解自己的恩怨。那你怎么知道,我内心的魔鬼已经被祛除了?” “看来,你还是放不下烟雨的事。” 一听说烟雨这个名字,王晓飞的表情立即变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烟雨,这个名字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和胭脂有诸多的相似之处,却又有很多不同点的女人。比起胭脂的婉约,烟雨的性格却和她的名字大相径庭。生于川西的她,那种四川唐门中人的剽悍和直爽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也正是这个原因,她当年会做出那么多,看上去十分离经叛道的事情。 晓飞此时脸上没有表情,但我其实完全能够领会他的心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当他的妻子,跟他结婚的目的是为了接近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这种感觉甚至会比起胭脂给我造成的心里创伤还要严重。 “无论如何,无论烟雨当年怎么看我,但始终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所以就算我知道,其实我这个丈夫,也不过只是她的一个幌子而已,但她的心愿,我还是想要替她完成。大哥,说起来,我们两兄弟还真是想象,我们的婚姻,都他妈是个幌子。只是有所区别的是,我的女人,喜欢的竟然是我得的大哥。”从王晓飞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虽然他已经改头换面,但那些年的事情,他记得比我,还有二弟,都要清楚。“大哥,最近我睡眠不好,一躺下就做梦。你猜我经常梦到什么?我现在一闭眼,就是和烟雨初次相遇那天的情景。” “我们杀极乐老人那件事?”晓飞说的是二十三年前的那一次围剿极乐山庄的夜战。在那一个晚上,涉嫌江湖上一件惊天大案的极乐山庄庄主极乐老人,被一众江湖人物围剿,全庄上下被屠戮殆尽。而其中,我和三弟就是参与者之一。 “大哥你还记得,当时除了我们之外,参与者还有什么人吗?” “少林寺的慧觉和尚,峨眉派的宁静师太,西域天剑门的王秋实,白薇儿夫妇,名捕金七两,还有四川唐门的大公子唐天卫。”““这些人都曾经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 “的确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每个人的一个举动,都会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 “然而我们也知道,极乐老人是当世第一高手,要杀他并不不容易。” “当然” “所以很多年前后,慧觉大师受过一次重伤,成了残疾。宁静师太,在接人峨眉掌门的前一天选择了跳崖。张修之夫妇,好像离开了中土销声匿迹。而唐天卫,则突然换了一种怪病,英年早逝。除了金七两,其他的人都没有得到善终。 所以世人都说,这是他们围攻极乐山庄之后,极乐老人的门徒的报复。然而,只有我们才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是。” 王晓飞说道:“这些人在人前,都是无比光鲜的人物,然而又有谁知道,每个人的背后,都会有自己不为人道的龌龊欲望吗?” “也是因为众人的这个弱点,才让极乐老人一度有机可乘。” “那件事情本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叹息道:“三弟,那天,我不应该带你一起去的。如果事情可以重来,你知道我会怎么选择的” 王晓飞却摇了摇头的说道:“你觉得,以当时我们的情况,那天我能放你一个人去赴那种生死局吗?况且,就算那天我不去,就不会有另外一段感情债会掉落在我身上吗?大哥,你还记得当时你给我说那些江湖人物要围剿极乐山庄的原因吗?” “当然,在当时,慧觉等人深信在之前发生的姑苏燕子坞一门上下一百四十三人的灭门惨案,是因为燕子坞的门主鹰眼十七揭露了极乐老人在修炼一种叫” 媚香散“的药物的秘密。这种药物极阴,对女子养颜大为裨益。然而,让世人难以接受的是,媚香散是使用的男女红白之精提炼而成。所谓红白之精,就是女子在来月事时和男子交欢,经血与阳精混合而成的液体。这种药物的炼制,实在是过于违背人伦。因此本来如日中天的极乐山庄,在那件丑闻之后,立即声名扫地。 而之后燕子坞的血案,始作俑者自然会让人联想到是极乐老人。” “毕竟,在当时,从燕子坞被发现的仅有的遗体来看,这些身体都有过度行房的痕迹,而其中的女子也有明显的月事迹象。因此,众人才怀疑是极乐山庄恼羞成怒要杀人报复。” “然而,你是知道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的。”王晓飞说道:“你知道,极乐老人并不是燕子坞灭门案的真凶。然而,我也知道你当时的想法,直邮极乐老人是凶手的观点被做实,那才能成功转移江湖上下乃至朝廷衙门的注意力。” “我没有别的选择,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消除这种可能存在的负面影响。背后的原因,我想你能够理解。” “当然理解,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对燕子坞动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那个让人捉摸不懂的娘情,即使那个人曾经给你造成过无尽的痛苦,然而,你在内心还是会挂念着她。所以,当那日你拿起配件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你的心思了。 只有极乐老人死了,你娘杀害燕子坞上下的嫌疑才能被洗清。”-“哎,我直到最近才想明白,为什么当时她会突然对燕子坞上下动手。但是三弟,我还是不能把真相告诉你。” “你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在当时,我只是相信你这样做定然有你的用意,这才执意要陪伴你去。然而我也没想到的是,那一次会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我们看到的那一幕,是我参加的这么多江湖门派聚会中最诡异的一幕。”王晓飞嘴角轻蔑的说道。 “的确很诡异,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些江湖上的成名人士,竟然赤身裸体的和二十多个妓女小厮正在疯狂的淫乐着。”说起当时淫靡的场景,我自然是毫无语气的变化,然而王晓飞的语气中也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顽皮。如果换了二十年前,说起当时那段经历,他整个人的表现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然而,时过境迁这么多年,即使是当时江湖上最爆炸的话题,在我们的嘴里说出来,也不过就是一碗白水一样平淡。 我的脑海中,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具体场景了。然而我却还是记得,在西域被人称为“灵剑飘雪”的天剑门掌门夫人白薇儿,正让两个男人悬空抱起来,然后分开她的双腿,让一个黝黑矮小的男人用下体淫乐着。她在女子中本来身材高大,但是那两个男人,却正好将她的下体,调整到了适合那个矮小男人的角度。这样子,就像是把白薇儿当成一个奉献给神祗一样的祭品一样。 而当时,白薇儿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已经虚脱了,只能双手靠那两个人的手臂才能保持平衡。在这个西域人人憧憬的女侠嘴里,正用微弱的语气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这才是男人,这才是让男人干的感觉。” “后来我不是给你说过么,我事后调查过那个矮小黝黑的男人的身份,那个五寸丁其实是她的侄子。恐怕她这个侄子,从生下来开始,就想要把她的这个姨妈干一顿吧。”王晓飞说道:“可以从他的动作看出,这个小子的武功是不怎么样,但是那是,他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体力用来干他的这个姨妈了,就好像是干完了这一次他就要上刑场赴死一样。” 晓飞所说的白薇儿的侄子,其实就是在江湖上还算有点名气的风雷剑白焌.此人身形矮小,因此剑法走的灵动清奇的路子。据说他十八岁的时候就独战黑虎岗的恶道,在西凉一带颇有侠名。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他此时竟然就像是一个十足的淫贼一样,和自己的姑妈淫乐着。 青梅竹马的王秋实跟白薇儿,本是举案齐眉的江湖夫妻楷模。但白薇儿却当着自己的丈夫的面和自己的侄子干得火热朝天。而王秋实此时不光不阻止她的行为,反而正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姑娘在怀里,一边玩弄着那个姑娘,一边看着自己的妻子的行动,表情竟然还十分的陶醉。“王晓飞说道:“媚香散,果然是世间最好的淫药。” “是,所谓至高的淫药,不光要可以激发人身体上的性欲,还要能够唤醒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极乐老人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如果他能靠媚香散胜了,不光可以证明这媚香散并非什么毒药,而且也就掌握了对众人名声最有影响的把柄,众人有把柄在他手上,自然是投鼠忌器。 “而相比之下,倘若靠武功比试,那双方必有伤亡,这样一来,他和江湖那些名门正派也结下了梁子。就算这一次能够保住性命,恐怕也应付不了日后源源不断的复仇。”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计划。”王晓飞说道:“然而,机关算尽的极乐老人,并没有预料到我们会出现。而我们却不同,不光是因为我们已经提前准备了解药,而且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来调查,而是来杀人的。这个极乐老人本来已经是胜券在握,但偏偏此时他却沉不住气嘴角微微一笑,也就是从这一笑中,我们从周围的一众人中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如果你是他,当你看到和自己做对的这些江湖上的成名侠士都陷入了你构建的疯狂空间,每个人都像是一头发情野兽的时候,你也会觉得自己是胜利者的。” 说实话,我也想象不到,一向峨眉山的宁静师太,会突然当着众人面前脱光了衣服,去奸淫几个甚至看上去都没有发育完全的少年。你绝对想不到,当她那张日日吃斋念佛的嘴里,同时含住三个少年的龟头时的样子。当然,也就更加难以想象,她将自己脖子上的那一串念珠,一颗一颗的塞入自己的下体,然后又一颗一颗抽出来的样子。 “哈,更好笑的是,那个被称为当世高僧的慧觉,会让另外一个姑娘,团成一个肉球一样躺在一个扔在地上的坐垫上,撅着屁股让他干了好一阵子了。那场面,就像是出家人在蒲团坐禅一样。看得出,这个老头子绝对是平时有不少床第之间的经验,动作之娴熟绝非寻常人可比。” 时过境迁多年,然而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却如同历历在目。这并非是因为我们都是喜欢风流韵事之人。而是因为那天晚上当时的局势,其实是凶险万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面对武功远胜于我们两的极乐老人,我们如果不能一击的中,那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当时场面越混乱,我们就越需要冷静。”王晓飞的言语,同样描述着当时我们两内心的紧张。:“也许是我修为不够吧,我最后还是没有抵挡住我的内心。” “这不怪你,毕竟那样的场面,连我都没见过。有个江湖前辈曾经说过,床帏之上见真人。那些平日你看到在外面各种光鲜的江湖大佬们,其实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欲望。只是平日里,这些人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有所表现。所以只有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们的真面目才会被肆放出来。更何况,影响你的心智的,也不是那些淫乱的场面,只是你心中的最深处的灵魂被人触及了。” “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绮念。”王秋实缓缓说道:“就像是二哥一直忘不了嫂子的那件事一样,我内心也有我自己的绮念。然而,只要有了绮念,人就会有弱点。” “你从小就性格外刚内柔,表面上风流洒脱,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内心。你对那些英姿飒爽的侠女们,心向往之已久。所以当你发现唐天卫的秘密的时候,情绪失控也是正常。” “哎,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唐天卫,四川唐门的大公子,竟然是个女人。” 风乍起,我和三弟发出一阵叹息,和风的声音融为一体。在这个江湖上,你掌握了越多的秘密,往往也会最危险。那天晚上虽然我们达成了我们的目的,然而,我们也掌握了更多的给我们带来无尽麻烦的秘密。而回想起来,关于那个夜晚,关于那个曾经在江湖上让万众瞩目,然后又突然因病逝世的唐家大公子背后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荒诞。 “这是那些江湖世家才会发生的荒唐事,唐天卫的父亲唐慕风,虽然也算是红极一时的江湖枭雄,然而膝下却只有一女。唐门和很多氏族类的门派的规矩一样,一直是父传子,兄传弟。倘若没有儿子,那唐慕风的门主之位就只能传给自己的那些表兄弟了。”三弟叹息道:“为了自己一脉的地位可以延续,所以从出身那一天起,这个小女孩就一直是被要求是女扮男装生活。烟雨,不过只是那个孩子内心深处的自己的名字。而在人前,甚至是在自己的父母面前,他都只能是那个唐天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每个家庭的命运,也就是每个人的命运。唐慕风三十岁时受过重伤,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且这件事情唐门皆知。所以原本唐慕风的计划是,等自己有了小儿子,就让女儿要么设法恢复女儿身,要么就远走他乡去过自己的日子。然而,因为那次的受伤,她的身份也只能一直持续下去。” “这也怪烟雨,倘若她能够一直小心翼翼的处事,就不会冒然去参加那种风险极大的江湖聚会了。” “这同样也是受规矩所累,你是知道的,唐家的人要接替门主的位置,就必须要在江湖上做一番大事。这叫立威投名状。然而可惜的是,当时江湖上一直风平浪静,唯一的恶人,也就只有这个极乐老人了。更何况,她还是一直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我顿了顿说道:“不过,烟雨的确是一个出色的女孩。对于自己身份的保护意识已经深入了骨髓。所以即使当时她也中了媚香散,但依然能够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智,让自己不至于失去分寸。” “烟雨从小在唐门长大,对于各种药物毒物十分的精通,但她对于江湖上的阴损功夫却知之甚少。如果不是因为从小从药罐子长大让她体内的抗性比别人更强,或者是因为从小的女扮男装经历,让她对自己的情欲产生了极大的抗拒,恐怕早就成为了那些淫乱的人群中间的一个。” “然而,也是因为她的抗拒和挣扎,才能吸引到你的注意力。三弟,其实在当时,当你看到她的衣带松开的一瞬间,你的心也乱了。” “我知道。”王晓飞说道:“在烟雨就要沦陷的那一刻,因为我的慌神,她突然注意到了暗角里的我们。大哥,我时候给你说过,就在我和烟雨的目光相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一生就和这个女人分不开了。”-“嗯,不过当时你的表现也还算冷静。”我为了不让晓飞陷入回忆的痛苦,故意转移话题到:“还好你当时没有觉得有机可乘,而扑上去了吧,不然你就会吃大苦头了。” “我当然知道,后来回想起当时,倘若我当时真的一个把持不住,那恐怕我早就成为这个唐门”大少爷“的手下亡魂了,纵然她武功并非一流,但这唐门的漫天飞雨的暗器机簧的厉害你是知道的。”王晓飞有些自嘲的苦笑道:“然而,在当时虽然我不明就里,却知道倘若她的女儿身败露,无论是对她的家人还是她自己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灾难。于是当即,在你终于极乐老人出手的一瞬间,我也立即现身将她拉到了一个屏风后面。我如此做,至少她的秘密可以在一众江湖人物面前保留下来。” 我没有接再接晓飞的话,因为在当时,我已经发现了极乐老人的踪迹。我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必须心无旁骛,务求一击必中。然而三弟并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出手的一瞬间,我的余光注意到了屏风之后的一幕。虽然那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然而我脑海里却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 就在被拉到屏风后面的一瞬间,烟雨那双本来背在身后的手,突然伸过来拉着自己胸前的衣襟重重的一撕。媚香散的燥热,已经让她欲火焚身,昏黄的灯光下,那一件本来应该是紧紧包裹着盈烟身体的蓝白外衣,就像是化作了纷飞的雪片一样在我们面前飞舞着。 雪片散处,烟雨那包含着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的身体,第一次毫无保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本来应该成为女人最风华正茂的标志,却一直被当作个人身份禁忌的双乳,就像是春心萌动的少女对于出阁的渴望一样蹦了出来。在那一瞬间,别说是三弟了,就算是剑已出窍的我,也要为之分神。 我不曾告诉过三弟这个事实,但的确,当我看到烟雨的一对浑圆坚挺的双乳的时候,我内心的震撼并不亚于三弟。南方女子多纤细,因此大多南方女子多双乳以盈盈一握为主。但唯有蜀中的气候地理,可以让女子多食肉而少劳作,因此在唐门长大的烟雨,竟然也生了一对妙绝天下的美乳。 一般来说,倘若女子双乳过于丰满,则容易下垂,而产后尤甚。但烟雨的双乳,却就像是生在瑶池的仙桃一样浑圆坚挺,轻轻一触,就会有鲜嫩欲滴的感觉。 而更重要的是,往往双乳硕大的女子,乳头也会硕大,这样多少有些破坏美感。 但烟雨的两颗嫣红的乳头却显得小巧精致,正如同仙桃前的两抹嫣红。 “在当时那一瞬间,我就有一个想法,我王晓飞此生非此女不娶。”王晓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然而大哥,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时,烟雨的眼中注视着的,是那个拿着长剑从她身边飞出的男子。” 我沉默不言,虽然我很不想在三弟面前承认这一点,然而,我亦不可否认。